秦朗是什麼人,誰不清楚?
為了防止日後被報複,他們必須緊緊的團結在一起。
胡綏轉身看了眼三個副臣,彼此心照不宣的嘴角泛起弧度。
東江市的天,昏暗,有風,甚至要下雨。
望著天外灰蒙蒙的天,漸漸烏雲密布。
蘇傾慕心裡有些煩躁,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她簽署了幾份文件,準備去泡一杯咖啡。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一看,竟然是秦朗打來的電話。
她剛剛回來東江市不到一天的時間,幫助公司開拓邊海市的市場之後,她就回來坐鎮了。
秦朗自然還在邊海市負責救災的事情,蘇傾慕也沒太過於心急結婚之事。
男人的事,才是正經事。
“怎麼了?又有麻煩啦?”
蘇傾慕接了電話之後,暖暖的一笑,問著秦朗。
她覺得秦朗給他打電話,多半是邊海市有事,需要她的幫助。
但漸漸的,她臉色凝重下去,目光也多了一絲急切。
放下電話,拿著包就衝出辦公室。
走廊兩旁的員工都露出詫異的神色,望著蘇總跑著離開。
樓下的紅色保時捷,嗡的一聲衝了出去。
花費了二十分鐘的蘇傾慕,開著車來到了東江市高鐵站。
秦朗一個人默默的坐在高鐵站外的台階之上,眼神晦暗的望著同樣灰暗的天,一言不發。
蘇傾慕搖下車窗,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狀態的秦朗。
昨天還誌氣滿滿,怎麼過一天之後,變成了這個樣子?
方才秦朗打電話過來,情緒非常低落,隻讓她來地鐵站接他。
之後秦朗主動掛了電話。
他和蘇傾慕之間的通話,從不主動掛電話。
這是唯一的一次。
所以蘇傾慕慌了。
“秦朗,你怎麼了?”
蘇傾慕蹬蹬蹬的高跟鞋踩在地上,一路小跑來到秦朗身旁。
她有些著急,這樣子的秦朗似乎隻見過兩次。
一次是在他得知親生娘親早就死去的時候,他哭了。
還有一次是顏相如被炸彈誤炸的時候,秦朗自覺愧疚。
除此之外,她沒有見過秦朗這樣情緒低落。
所以必然是出了事。
秦朗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來,勉強的露出一絲笑意,搖了搖頭沒說什麼,而是朝著保時捷車走去。
蘇傾慕望著坐在副駕駛上的秦朗,心情也跟著低落下來。
但她也沒繼續深問,這裡是地鐵站,不是聊天的地方。
蘇傾慕沒有回集團,而是帶著秦朗回了河畔花園彆墅。
這裡是蘇傾慕買的彆墅,以前兩個人就住在這裡。
隻是隨著秦家在秦山之上安劄之後,兩個人就很少回這裡。
本來蘇傾慕想開車帶著秦朗回秦家,卻被秦朗製止了。
秦朗想回這裡,因為這裡安靜。
蘇傾慕拗不過秦朗,隻能依著他。
彆墅定期都有人打掃,不用擔心衛生問題。
秦朗換了拖鞋之後,徑直走到客廳沙發前坐下,拿著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一打開就是新聞頻道,正播出邊海市抗震救援的後續報道。
秦朗皺起眉頭,不耐煩的換台。
好幾個頻道都和新聞有關,秦朗不停的換台,一直換到少兒頻道,裡麵是動漫。
秦朗這才停止換台。
蘇傾慕還從未見過心煩意亂的秦朗,這是第一次。
而且她發現一個細節。
秦朗看到新聞,竟然第一次皺起了眉頭。
以往秦朗除了新聞,幾乎不看彆的頻道。
“你,你到底咋了?”
蘇傾慕鼓足勇氣,開口再問。
她覺得秦朗肯定不正常。
秦朗身子往後一仰,癱坐在沙發上。
“當一條鹹魚!”
“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