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太多,死有餘辜,哼!”
“以上就是我要說的話。”
“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
八極宗廣場之上,每一位宗門弟子都清楚的聽到段一橋的話。
他們確定了老宗主之死,也知曉了新宗主的人選。
玄厄道人,出人意料的成為八極宗的宗主。
絕大多數的弟子都有些詫異,為什麼宗主不是段一橋?
“首座,本道有疑問!”
段一橋的話落不久,一個穿著藍袍的中年道士走了出來,臉色不是很好看。
段一橋笑著點頭,示意他問。
“本道隻支持首座當宗主,還請首座上位!”
中年道士絲毫不怕打臉玄厄道人,他本就是鐵杆的段一橋的人。
憑什麼讓玄厄道人去做宗主?
就憑他的輩分更好嗎?
可是按照傳承規矩,這個宗主人選必須是段一橋,而不是玄厄。
“沒錯,我也不同意玄厄師祖繼任。”
“玄厄師叔做宗主,我的確有些微詞。”四俠白塵麵色如常的開口,率先提出質疑。
“何止是微詞,簡直是荒唐!”
八俠呂程冷笑連連,眼上的怒火十分明顯。
秦朗和秦道一站在呂程身旁不遠,感受著呂程釋放出來的戾氣,不由的心裡感慨,八極宗的內亂,不遠了。
祖師爺殿內擺著金木棺材,那是老宗主靈武淩的道身。
可惜剛死不足半日,就有可能死不瞑目。
他的親自指認宗主人選,也不知道是錯還是對。
轟!
突然,山下的山門方向,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響。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在場的每一個八極宗弟子,臉色都變了。
段一橋臉色一變,率先朝著山門跑去。
這一次秦朗沒有製止秦道一,反而帶著後者一起下山。
如果說之前秦朗不願意出手,是因為他和八極宗並沒有什麼關係。
而現在多少也要管一下八極宗。
至少看在師父靈武霄的麵子上,也不能讓八極宗在喪事期間出事。
轟轟的上千名八極宗弟子,全部趕往山門處。
在山門外,黑壓壓的人群,欲要將八極宗的山門碾碎一般。
但山門內隻有付恩義帶著兩個師弟張百行與蕭長山。
他們三個人的境界雖然都是煉骨境三重,但麵對黑壓壓的金山書院的強者們,也是頭皮發麻。
內亂乍起,外敵也來了。
秦朗搖頭歎了口氣,這個時候的八極宗可以說是最為艱難的時刻了。
如果這一關過不去的話,八極宗真有可能崩潰,從此再也難成氣候。
任何一個勢力被砸了山門,都是一種恥辱。
千年傳承的八極宗,很有可能因為這一次山門前被辱,而再也抬不起頭。
雖然是黑壓壓的人群在山門外,不過金山書院的弟子全都身穿金色長衫,看起來頗為豪貴。
秦朗簡單的數了數,這一次金山書院前來的至少有五百多人。
其中煉骨境的也有不少,以往那些不出世的煉骨境強者,現在都聚集在了這裡。
為首的幾個金衫男子,沒有一個境界低於煉骨境五重。
最高境界的甚至達到了煉骨境八重。
“呂八俠,你們和金山書院到底有什麼齷齪?至於如此敵對?”
秦朗看向一旁的呂程,忍不住開口問去。
來此一天,光是看到金山書院攻擊山門,就遇到兩回。
這樣敵對簡直是生死之仇,不死不休的那一種。
遇到如此之事,呂程麵色晦暗,心中的怒火難以遏製。
但秦朗的問又讓他不得不回答。
“師叔,我們和金山書院成了死敵,老宗主為何重病,起源就是去年的武林大會,老宗主與金山書院的院長大戰一場。”
“結果我們老宗主敗了一招,受了內傷。”
“而武林大會的規矩是,勝者需要拿走敗者所在勢力的一件重寶。”
“金山書院自然什麼都不缺,他們唯一感興趣的就是我們的八極心法。”
“但八極心法是八極宗的命根子,怎麼可能任由金山書院拿走?”
“於是就這樣我們八極宗和金山書院之間總爆發衝突,他們更過分的是,在老宗主重病期間,時不時過來挑釁砸山門。”
呂程簡單的三言兩語把事情說清楚,讓秦朗明白了前因後果。
隻是聽了呂程的話後,秦朗覺得老宗主未免有些耍賴。
武林大會的規矩自古如此,你自己敗了,那就無話可說。
如果自己是金山書院的院長,獲勝之後,我肯定也不會放棄拿走八極心法。
我憑本事贏了你,你又耍賴不交八極心法,那我肯定不會放八極宗。
不過老宗主已經去世,說這些也沒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