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科研,原本是秦朗負責的東西,現在卻交給了宗鐵勳。
他這個國王做了這樣的決定,已經被外人看做是對秦朗的不滿,所以他這個時候找秦朗聊,也沒什麼意義。
所謂君無戲言,他既然剛剛發布了聖旨,剛發布了調令,就絕對不可能更正改動。
而秦朗更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朝著國王趙懿低頭認錯。
兩個人之間已經形成了一堵牆,這堵牆可以拆掉,但偏偏現在拆不了。
拆了這麵牆,必然有一個人要狼狽的跪地認錯。
誰認錯?是國王還是秦朗?
而且這兩個人誰像道歉認錯的人?
趙懿想明白這一切之後,也就不再這個時候渴求獲得秦朗的認可和原諒,原本打算私下說兩句軟化,再讓靈武霄在一旁幫襯兩句,把秦朗哄好。
可是他終究忽略了一點,秦朗已經不再是幾年前的年輕人了,不可能再當年輕人看待,他即將成為孩子的父親。
況且秦朗身為一個宰相,還持有龍勇士勳章的英雄,其尊嚴和麵子,也不是他這個國王私下裡麵說兩句軟話,就可以解決的。
“國王,您這就走了?”
刀疤笑眯眯的望著轉身離開的趙懿,笑著開口問了一聲。
趙懿沒有回應,行色匆匆的來,卻也行色匆匆的離開。
金色的防彈專車緩緩行駛著離開方寸山的山頂,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
刀疤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目光凝重的望著山下的方向,那一道微弱的汽車光亮。
“這件事,主子估計也沒辦法出言相勸。”
“麵對宗鐵勳的時候,你趙懿挺不起腰杆,害怕當年的爛賬被翻出來?可主人又何嘗不是?”
“否則主子為什麼不直接說破宗鐵勳的身份?為什麼不把實話告訴秦朗?”
“哎,因為不能說啊,虧著心啊。”
刀疤苦笑著的搖頭,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額頭上的刀疤,麵色複雜,思緒似乎都飄遠了。
他這麼一愣神,便愣了十分鐘。
等到刀疤恢複如常的時候,從山底下又看到了一輛汽車光亮,漸漸越來越明亮,車子也越來越近。
最後在山頂的院外,又出現一輛車。
這輛車自然不是金色防彈車,但車牌號也是政事堂的車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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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車牌?
刀疤看到這裡,目光豁然轉冷,死死的盯著此刻推開後車門走出來的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不是宗鐵勳,還能是誰?
宗鐵勳在趙懿離開十分鐘之後,也來造訪方寸山。
隻是他膽子什麼時候這麼大了?竟敢在如此漆黑的夜色之下,這麼膽大妄為的直接來方寸山?
他就不怕主子動怒殺了他?他就不怕出事?
可宗鐵勳似乎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一樣,麵帶笑意的下車之後,目光帶著懷念之意的盯著方寸山的一草一木,看了很久很久。
最後他這才笑吟吟的走向刀疤,朝著刀疤以古武界的禮數,抱拳行禮,笑著開口道“刀疤兄長,好久不見。”
“你來這裡乾什麼?”刀疤與麵見趙懿時候完全不同,此刻的他眼中帶著狠戾的殺機,死死盯著宗鐵勳,恨不得立即出手殺了對方,除了禍患。
宗鐵勳看到刀疤如此不客氣的態度,卻一點都不在乎,反而依舊笑嗬嗬的開口道“自然是見靈叔叔。”
“怎麼?難不成靈叔叔不想見我?”
“哎,如果他不想見我的話,看來找個機會,要跟秦朗說一說當年…”宗鐵勳一臉惋惜之色的搖頭。
但話沒有說完,就被刀疤麵色猙獰的怒喝打斷“住口!”
隨即刀疤麵色急躁的開口“我帶你見主子,不要聲張,快跟我進來!”
說著,刀疤麵色匆匆的快步走到靈武霄的房間,推開門走了進去。
宗鐵勳笑意肆意的咧著嘴,之後這才邁步跟在刀疤進了房間。
關上靈武霄房門的一瞬間,秦朗的身影出現在了東廂房的門口。
“那是?宗鐵勳?”
秦朗滿臉疑慮不解的盯著已經關閉的房門,那一閃而逝的身影,好像宗鐵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