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朗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卻被枯瘦的婆曼陀叫住。
秦朗重新轉身回來,看向婆曼陀,眼中帶著不解疑慮之色。
婆曼陀微微一笑,隨即將握在手中的佛牌,忽然加大力氣捏碎。
砰的一聲,紫檀佛牌頓時化為齏粉。
秦朗的臉色有些複雜,雖然這是佛門之物,但至少也陪伴自己近三十年,早就有所感情,今日佛牌化為齏粉,從此天底下再也沒有佛牌。
但可惜是固然可惜,隻是婆曼陀是什麼意思?故意在自己麵前捏碎佛牌,又是什麼意思?
婆曼陀捏碎了佛牌之後,輕輕的吹了吹手中的木屑飛灰,最後竟然在掌中出現一柄鑰匙。
鑰匙很古樸,完全不是現在的鑰匙樣子,而是黃銅打造,類似於古代的刀子錢形狀。
“秦家主,這柄鑰匙還請收好。”
婆曼陀笑意滿滿的將這把黃銅鑰匙遞過來,塞到秦朗的手中。
然而此刻秦朗有些發懵,完全不知道婆曼陀遞給自己這把鑰匙,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秦朗能夠意識到這把鑰匙必然不是簡單之物,否則也不可能隱藏在佛牌裡麵。
這個秘密,怕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隻有當事者婆曼陀清楚。
“大師,這把鑰匙?”
秦朗想要問個清楚,卻見婆曼陀雙手合十的搖頭呢喃著“物有大悲空,亦是城中擁。”
“秦家主,後會無期!”
秦朗莫名其妙的被婆曼陀大師請出了木屋子,等到秦朗跟著幾個秦家子離開木屋之後,這才反應過來。
“嘿,這老頭趕我們?”秦道九很不滿的開口,不知不覺就被忽悠著離開,等到反應過來自然是不滿的。
秦朗擺了擺手,握著手中的黃銅鑰匙,沉聲道“不要再去打擾大師的清修,我們走。”
說著,秦朗把這塊黃銅鑰匙塞到錢包裡麵,之後往外走。
然而秦朗沒有想到的是,在黃銅鑰匙被他塞到錢包之後,陡然發出一種土黃色的光輝,而這一抹光輝又勾到了血色一片的血牙身上。
血色狼牙,秦朗許久前得到的邪物。
然而此時此刻,黃銅鑰匙和血色狼牙,兩種光芒漸漸融合在一起,繼而一分為二,分彆落入鑰匙和血牙之中。
最後,恢複原狀。
秦朗不曾知道錢包內的變化,隻是感覺到胸前有些發熱,本想拿出錢包看一看,但這時遇到了喬治克莉。
“秦,你可知道婆曼陀的身份?”
喬治克莉站在木屋的外麵,見到秦朗出來之後,臉色很難看的走過來,沉聲發問。
此刻,她用的是龍國話發問,可見她心中之怒不小。
秦朗手剛碰到錢包,想探究一下為何前胸發熱,但見到喬治克莉走過來之後,便停止了手中動作,繼而笑著開口“克莉小姐的意思是?”
“婆曼陀,如今是同天會的主使!”
“不妨告訴你,他是我如今的上司。”
喬治克莉這話帶著一抹高調的炫耀,甚至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這讓秦朗有些覺得莫名其妙。
但秦朗亦覺得婆曼陀大師是同天會主使,怎麼覺得有些玩笑?
一門佛主,竟然成了同天會的走狗?
當然,主使在同天會已經是絕對意義的高層了,但還沒達到可以做主的頂層。
所以依舊是一條狗,一條屬於西方人的狗。
婆曼陀大師,到底意欲何為?
“秦,你知道嗎?當年佛門被滅之後,我們同天會及時趕到,結果抓了兩個滅掉佛門的凶手!”
喬治克莉依舊保持著這種優越感,略微自得,頗有些炫耀的意思,開口又說了一句。
然而這話一出,秦朗隻覺得從頭到腳,瞬間有一種被雷電擊中的酥麻感,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此事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