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啊,你這是休假了?”王雷的奶奶眼中滿是激動之色,望著秦朗問道。
秦朗自稱為王雷的戰友也沒有錯誤,這場戰爭的每一個士兵,全都是他的戰友。
“是啊,我代替王雷看看您,王雷說了他現在執行任務,而且軍隊裡麵規矩多,不能回來看您,就拜托我來見您。”
“還有王雷這些年在部隊獲得了一些軍功,也兌換了很多錢,托我給您帶回來。”
“我一會去銀行,把錢給您拿回來啊,這可都是您孫子給您的錢啊。”
秦朗撒謊不臉紅,也沒覺得有什麼負罪感,隻要能夠讓老太太開心,騙一騙也沒關係。
總不能傻到進來就告訴老太太,你孫子死了,撫恤金被你們村上給貪墨了。
他真要是這麼說的話,老太太不被氣死,也被嚇死。
“哎,這孩子就是孝順,他在軍隊用錢可多啊,你說這孩子給我一個老太婆送什麼錢啊?”
“孩子啊,你替我把這些錢送回去吧,讓他攢著,娶媳婦,咱老王家的根啊,不能斷嘍。”
“他爺爺當年就是當兵的,死在了戰場上嘍,留下我們孤兒寡母幾人活下來,我把他們都拉扯大了。”
“但是天不遂人願,老大肝癌去世了,老二也走了,老三也出了車禍,現在就剩下老婆子一個人。”
“你說我活著都屬於浪費空氣和糧食,管我乾什麼啊?”
老太太嘴唇發顫著,回憶起當年的事情,淚眼婆娑。
秦朗聽了她的話之後,心裡麵更加的難受和愧疚。
老人家的丈夫也是軍人,死在了戰場上。
她的孫子如今也是軍人,也犧牲在了戰爭之中。
他們王家,斷根了。
雖然不太想這麼說,可事實就是如此,做不了假。
自己能夠騙一騙八十多歲的老太太,讓她享受最後時間的安寧,可擋不住其他人的口。
如果老太太和彆人接觸的話,早晚會有人無意中說漏嘴,讓她知道。
“您把錢留著吧,您孫子早晚能娶媳婦,您就彆擔心了。”
秦朗心裡雖然清楚明白,可是該隱瞞的還是要隱瞞下去,絕對不能說漏嘴。
老太太苦笑著點了點頭,知道自己的孫子脾氣倔,跟他爺爺當年一模一樣啊,不然也不會跑去參軍。
“奶奶,我把錢取回來,您在家裡等我一會,彆出去亂走啊。”
秦朗拍了拍老太太乾癟的手腕,格外重點的囑托一句。
走出樓外,秦朗走向馮雲和鄭天。
“鄭天,帶我們去村委會。”秦朗目光嚴肅的盯著鄭天,沉聲開口。
這次已經沒有輕鬆愉悅的氛圍,也不給鄭天討價還價的餘地。
如果鄭天不去的話,秦朗絕不饒他。
鄭天渾身颼颼發涼,隻覺得寒意從頭到腳,被秦朗的氣勢嚇住了。
這一刻徹底醒酒了,一點醉意都沒有了。
但也因為這樣,他才細思成恐,終於有些害怕了,這兩個人該不會是暗中調查組的成員吧?專門調查村委會的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等他們兩個人離開之後,豈不意味著自己成了村裡的叛徒?要被村委會的成員給打擊報複?
想到這裡,他心都涼了半截,想要拒絕秦朗的要求,但看到秦朗幾乎要殺人般的目光,他硬是把話堵在了嗓子眼裡,老老實實的點頭,帶著兩人朝著村委會走去。
其實馮雲能夠找到村委會,但秦朗依舊讓鄭天帶著去,明顯是有更深層次的算計,故意把鄭天拉下水,也是為了把格東村的情況,徹底查個底朝天。
那就需要一個熟悉村裡麵的人,這個人還必須混不吝,不然是絕對不會做這個事。
這個鄭天就是個混不吝的人,甚至還有可能是個混黑的小子,就算不是的話,也不是個正經營生。
三十多歲的鄭天身上全都是紋身,僅憑借這一點就知道他不咋地。
並不是秦朗對紋身的人有誤解,而是一種直覺,極其敏銳的直覺。
所以既然是這樣的人,那就沒必要太過於客氣。
“前麵就是村委會了。”
鄭天帶著兩人走到了村中心的一棟大樓麵前。
這是一棟全體米白色的二十四層高樓大廈,裝飾的極為的富麗堂皇,大樓前麵旗杆聳立,旗杆頂部是國旗。
而大樓的頂上,鎏金大字刻著,龍國京城格東村委員會辦公處。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