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反還要和你道歉,是我不該偏信一麵之詞。”
秦朗的性格就是這樣,隻要你說的是有道理的,他絕對會拉下臉道歉,不管對方是誰。
現在他就鄭重其事的給吳涇道歉。
吳涇說的是對的,自己沒必要繃著臉不承認錯誤。
這樣做保不住自己的麵子,反而會讓自己的形象大損,甚至崩塌。
“您,您不必,這…”
吳涇被嚇壞了,他什麼時候見到過這樣的情景啊?秦朗竟然親自給他道歉?
他都不知道秦朗這輩子到底有沒有和彆人道歉過,但是他此刻是真切的看到了什麼才叫秦朗的格局。
他這才明白,為什麼秦朗是秦朗,為什麼秦朗在龍國是特殊的存在,為什麼秦朗不可複製。
“不必如此,我錯了,理應我道歉。”
“隻是我還要說,你現在不能去交通部門任職,因為離省需要你善後,你想走的話,也要把離省的事情解決了再離開。”
“不要給繼任者,留下一個爛攤子,對你以後發展也不好。”
“對了,你繼任者是誰啊?誰是下一任離省政事堂的大高員?”
秦朗問著吳涇,對離省的下一任大高員身份有些好奇。
而兩個人的相處氣氛,也在不知不覺間融洽了很多。
秦朗沒有擺著臉色,吳涇更沒有甩臭臉。
“已經確定了,是艮省二高員嚴誌飛,他調任我們這裡任大高員。”
吳涇臉上帶著笑意的回答秦朗。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秦朗不問自己的話,隨便問一個政事堂高員,都會告訴他。
按理來說這應該是絕對保密的內容,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啊?不透風的牆早晚被風刮倒。
對於很多人而言是保密的東西,隻能等待新聞的對外公布。
但對於秦朗這樣的龍國高層而言,想知道太容易了。
“是他啊…”
秦朗哦了一聲,腦中也有了一個大概的形象。
他是見過艮省二高員嚴誌飛的,還是上次軍艦停靠在廣城的軍港,自己順勢見到了艮省的一批高員們,其中就有嚴誌飛。
但他和嚴誌飛的接觸不多,所以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嚴誌飛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過既然龍國政事堂選擇了他做離省大高員,必然也是經過深思熟慮。
實際上到了省級的乾部任用上麵,大家都會非常小心,生怕前任塑造的大好局麵,被一個無能之輩給破壞掉。
這樣的例子,以前可比比皆是。
所以現在都經過嚴格的挑選和審議,看一看誰適合去任職哪裡,再謹慎的選擇最後的人選。
“王爺有什麼異議嗎?”
吳涇見秦朗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禁開口問道。
他以為秦朗對這個人事調動,有什麼問題。
“沒有。”
秦朗搖頭,沒有多說下去。
離省的人事調度,跟自己本來也沒關係,自己也不想參與。
如果不是之前被三萬多份上訴舒心所激怒,他也不會凍結吳涇的調動。
“敢問王爺,您來我們離省,是要做什麼?”
時間也差不多了,吳涇覺得自己應該問一下這個問題。
這不僅是自己最關心的事,應該也是全省所有高員們都關心的事情。
那就是秦朗突然造訪離省,究竟意欲何為?
畢竟這兩年,秦朗的名號可是廣為流傳啊。
基本上到了哪個地方,那個地方就非常倒黴,也會有很多乾部被處理掉。
所以很多地方上的高員們,已經把秦朗列為不歡迎的人選。
“跟你無關!”
秦朗板著臉,毫不客氣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