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做什麼事,恰到好處的時機,會事半功倍。
當然,對於老板張女士的為難,即便是微醺狀態的司藤也是看在眼裡的,她皺了皺眉,若有所思,‘是呂遊瀨的朋友讓你過來找我的。’
呂遊瀨還不至於讓張女士為難。
畢竟兩人算是一個層級的人物。
甚至於呂遊瀨還不一定有張女士有錢。
司藤多聰明的一個人,見微知著,分析能力極強,很快點明其中關鍵,‘是那個叫陳少的?’
酒桌上。
她可沒少被呂遊瀨幾人給要求給陳少倒酒,甚至於陳少這個王八淡還要她坐在他懷裡,要不是她已經工作了快半月,性子被磨了出來,按照她初始性子,早就一巴掌把陳少給拍暈了,哪裡還有他說話的份兒?
也就是她現在脾氣變好了!
但即便如此,在從張女士口中確定了真的是陳少過來找自己後,她翻了個白眼,果斷拒絕:
‘不去。我要回去睡覺。’
‘可是,對方已經來了好幾個人,態度很強硬。’
張女士不動聲色的上前兩步,走到司藤麵前,看了眼不遠處,低聲道,‘他們來勢洶洶,你小心點。’
‘怎麼?這法治社會,他們還敢動手?’
司藤感覺不可思議。
他堂堂超能力者,刈族一員,都被法製給壓得不敢亂來,生怕引起官方勢力注目,而導致自身被鎮壓。
這個陳少竟然不怕的嗎?
張女士苦笑,她能說什麼?說多了就會給自己,給自己家人招惹災禍了,所以,她隻是露出一抹苦笑,點到即止,轉身離開了。
混了多年商海。
她也看出來了司藤、丁淩的不俗氣度,所以便想賣個好,提醒一二。
當然,陳少在達那勢力極強,讓她為了丁淩、司藤兩人去得罪陳少,她也是做不出來的,她還要養家做生意,真得罪陳少了,她在這片地帶不用混了。
“丁淩。你看?”
司藤看了眼張女士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看向丁淩,又看了眼不遠處走來的五個男人,有些躍躍欲試的說道,‘我能不能動手?’
他早就想動手了。
這半個月上班生涯,硬生生讓清新高雅氣質的她身上多了一重班味,這讓她心裡總是有一股壓力、衝動,想要發泄一番。
“正當防禦可以。’
丁淩提醒,‘不要知法犯法。’
‘嗯。我這段時間也看了不少法製頻道的例子,更看了法學。’
司藤露齒一笑,跟個小狐狸似的,‘我可不願意坐牢吃槍子。’
正當防衛嘛。
她一個弱女子,當然懂!!
噠噠噠!
五個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的壯漢走了過來。
他們身上的戾氣很重,一看就是常年鬥毆的那種,手上都有老繭,看樣子是常年玩槍的,說不定是哪裡來的亡命徒或者雇傭兵,被陳家大少爺給招攬了過來。
他們對於此行任務是漫不經心的,畢竟隻是過來‘請’一個女孩子。
他們過去做這種事做的可不少。
這次過來,隻是遵循過往舊例,他們覺得很輕鬆,所以自然沒有壓力,尤其是在看到司藤的貌相、身段後,他們這些在刀口舔血的漢子,也是不自覺的眼前一亮,驚為天人。
‘難怪陳少那家夥人還在喝酒,就已經忍不住讓他們過來拿人了。這女孩是真的漂亮啊。’
五人上前,四個封鎖了司藤前後左右的‘退路。’
一個上前,‘麵容和煦’的交涉:
‘司藤小姐是吧?我們是陳家的保鑣,這次過來是特意請你去陳家赴宴的。希望你能給我們陳家一個麵子。’
陳家。
在古國可是龐然大物。
勢力更是遍布達那的每一角。
在達那這地方,想要安穩過生活,就絕對不能招惹陳家。
所以,五人每次說出陳家兩個字,都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他們以為這次也是手拿把捏,但他們失算了,司藤眉眼微抬,笑嗬嗬道:
‘我如果不給麵子呢?’
上前交涉的壯漢名為陸刹,眼睛上方有一道刀口,臉上遍布橫肉,笑起來煞氣橫生,現在聽到司藤這話,不笑,看著更猙獰、可怖了。
他麵色難看的看著司藤:
‘司藤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
他身高一米九三,膀大腰圓,站在那如同一座鐵塔,極具壓迫力,此刻上前,俯視司藤,就似一頭猛獸在狩獵,那股攝人的氣息足以讓一般人膽寒,腿軟。
但司藤卻似毫無所覺,隻是淡淡一笑,‘我搞錯了什麼事?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陸刹見司藤竟然可以無視自己的壓迫力,不由瞳孔微微一縮,但很快,他就回神,沒有多想,畢竟再厲害,一個嬌嬌弱弱,手上沒有一點老繭的女孩子,能有多強?總不可能反殺他們吧?
這又不是科幻世界,是現實。
所以陸刹隻是恍惚刹那,就笑了:
‘不得不說,司藤小姐你很勇。但在達那這裡陳家的規矩就是規矩,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他伸手抓向司藤的肩膀,‘司藤小姐還是老實點。彆逼我們動粗!到時候大家臉麵上都不好看。’
‘你們這是要逼良為娼?’
司藤退後兩步,避開了陸刹的‘抓捕’,麵色一沉道,‘這可是法治社會,你們想清楚了?’
‘哈哈,隻能說司藤小姐你太年輕了。一些規矩,懂得都懂,不懂的,說的再多也沒用。’
陸刹似乎不想解釋,特權階層的世界,普通人是不懂的,可以說,陸刹接觸到的特權階層的生活,比描寫的還要離譜、荒唐,隻是有些事、有些人,不能說出來。
說出來了,他這樣的所謂保鏢,也活不長久。
所以,他這次沒有再廢話,而是選擇果斷動手,反正出了事,有陳少兜底,他們這些人隻是奉命行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