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山滔滔不絕,把自己的優勢說的天花亂墜,就差沒說,殺了我,就是你司藤的損失!
但司藤仍然不為所動,一雙眸子清冷如淵,看不出絲毫的溫度。
丘山原本越說越起勁,但見此,原本高亢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到得後來,幾近於無。
他在一段時間後,果斷話題一轉,開始打感情牌:
“司藤,跟你認識的那些年裡,我從來沒有求過你,我現在求你,饒我一命。’
一邊說。
一邊低頭做卑微求饒狀。
而他的模樣,落在顏福瑞等人的眼裡,一個個可謂是碎三觀!
‘我聽到了什麼?眼前的人是我的師傅丘山?!’
顏福瑞如遭雷擊,‘我師傅竟然這麼年輕!他是用了九眼天珠才變成這樣的?而這刈族司藤還是他養大的?他為了苟活,竟然這麼卑微不要臉的求司藤?’
轟!原本丘山淵渟嶽峙、高大威武的師傅形象,在顏福瑞的心中驟然崩塌成渣。
其他人相對好些。
隻是聽過丘山的名聲,對於丘山這人如此做法,雖然不敢苟同,但多少也有些心有戚戚然。
畢竟,他們如今也落得了跟丘山一般的下場。
丘山求饒而不可得。
他們呢?
白金、蒼鴻觀主等人麵麵相覷,心中生寒,想跑,但被鎮壓在地,根本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等著‘死神降臨’。
這種被動等死的感覺,實屬煎熬。
“……”
丘山都這麼不要臉了,而且說到這份上了,司藤眼中閃過一抹波瀾,殺不殺?她隻是猶豫了刹那,就果斷一揮手,噗!
藤如長刀,劃過丘山脖頸,伴隨著一抹血色噴灑而出。
丘山眼中的光芒開始漸漸變得黯淡。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司藤。
心中駭浪翻卷。
‘她怎麼就這麼動手殺我了?’
‘我還不知道她變得這麼厲害的根由是什麼。’
‘更不知道她的奇遇在何處?’
‘也不知道這奇遇是否跟丁淩有關?’
‘我就這麼突兀的死在這裡?我好後悔啊!早知如此,我就不應該過來湊什麼熱鬨的!’
丘山悔不當初。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絕對不會親臨現場,而是會派遣一些偵探過來看看情況,然後聽偵探的彙報。
怎麼就這麼衝動來了現場呢?
雖說隔得足有七八裡遠!
但被司藤發現了,那跟現場無異!
為什麼隔著這麼遠,而且他藏身之地那麼隱蔽,都被司藤給發現了!
屬實不可思議。
司藤到底是如何在死了一次後,又重新複活,變得這麼可怕的?
細想。
貌似司藤的出現、變強,都避不開一個人:丁淩!
‘一定是丁淩的原因!’
‘早就該想到的。司藤第一次出現,是在達那,而那個時候,丁淩也在達那。之後丁淩便跟司藤結了婚,司藤在近月的時間內都是足不出戶。
她會變強。
肯定是因為丁淩!!’
丁淩獨自一人來到蘇杭地域,在短短幾個月,就在這片地域掀起驚濤駭浪,無人可擋,說丁淩沒有強大的武力、勢力作為支撐,誰信?
‘這麼說來,司藤會變得很強,是丁淩在背後指導?’
‘丁淩即便知道司藤是刈族,也不在乎?’
‘真是一個神秘的人啊。丁淩,到底是何方神聖?也是我懸門中人嗎?既然是懸門中人,為什麼會縱容刈族變強?’
‘而在短短幾月時間裡,讓刈族的實力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又是如何做到的?’
太多的為什麼。
太多的未解之謎。
丘山都很想知道,但可惜,他的意識漸漸沉淪、泯滅於無聲了。
腦子裡最後的念頭,閃過的是子女的臉。
‘我的孩子們……’
“師傅!”
顏福瑞悲吼,‘妖女,你殺了我師傅,我跟你拚了!’
他想拚命,但卻連動彈半分都不可得。
白金、沈銀燈等人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
顏福瑞掙紮良久,頹然怒吼,像極了被困在蛛網裡的飛蛾,越掙紮,束縛的越緊,最後隻剩下無力、悲涼。
‘司藤小姐,這件事跟我無關。’
白金表現的很冷靜,他極力辯解:
“我是個網絡主播,你可以在互聯網上搜索我的名字,絕對能搜索到的賬號,以及相關資料,我是個良好市民,沒有絲毫針對你的意思。我來這裡就是為了看看司藤小姐你是不是刈族,純粹是因為好奇,我真的沒有惡意,真的,我可以對天發誓……’
白金也是懸門中近現代中的強者了。
但麵對司藤,他隻有戰栗的結果。
他後悔了。
早知道司藤這麼強,他過來趟這渾水乾嘛?在家裡好吃好喝好玩不乾,來這裡受罪受苦?這不是閒的沒事找虐嗎?
什麼叫好奇心害死貓?
他的行動就完美的詮釋了這句話的真諦!
‘白金?’
司藤還真就搜索了一下,又細細感知了一番,確定白金對她沒有任何惡意後,就把白金給放了。
白金狂喜,對司藤點頭哈腰的,像極了哈巴豿,若是放在眼前,有人讓他這般對彆人,他肯定會嗤之以鼻,但真的遇到絕世強者了,他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的態度,卻沒有人鄙夷,因為有丘山在前做對比,白金的諂媚,隻會顯得白金很‘清貴。’
對比丘山,白金已經很‘矜持’了。最起碼他沒有對司藤三拜九叩,各種厚臉皮求饒。
當然。
得了活命機會。
白金這個見多識廣的人,也算是知道了司藤的性子,再想想司藤可以跟丁淩結婚,而丁淩身為赫赫有名的富豪,怎麼可能娶一個殘忍的女子結婚?
所以,他很快,就大著膽子替蒼鴻觀主等人求情。
司藤也沒有濫殺無辜的習慣,感知過蒼鴻等人對她沒有惡意後,就一個個的放走。
當然,對她有惡意的,她不可能放。
如李堃派遣裡的一些邪惡雇傭兵等等;
還有沈銀燈、顏福瑞這兩人。
白金有些焦慮,‘這兩人是跟我們一起來的。顏福瑞性子單純,手無縛雞之力,就算放了他,他對你也絕對沒有任何威脅的。司藤小姐,沒有必要為了顏福瑞這種人,而手染鮮血,我可以替你盯著他。
他要是在之後的生活中,敢對你有任何不敬,不需要你說話,我會主動收拾他,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會那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