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帖?
李泰植有些肉痛。
那都是他珍藏了幾十年的‘寶物’啊。
不過他身無長物,除了這些字帖能拿得出手,的確沒有其他能拿出手的東西,即便再是不舍,最後還是決定忍痛割愛。
他頗為鬱悶。
作為女方家長,沒有收到男方的禮物也就罷了。
他還要親自送女兒去對方家裡,並且還要準備禮物。
怎麼想,怎麼覺得虧得慌。
這就好比自己養了幾十年的白菜被人拱了也就罷了,自己還要親自送上門!
是不是有一種很扯淡的感覺?
但他現在就在這麼做。
說實話,這也是男方的身份是丁淩,但凡換做其他男人,他都不可能答應的!
畢竟其他男人,值得他這麼做嗎?明顯不值得啊。
也就是丁淩這樣的特殊男人值得。
李泰植是個飽經滄桑、世事的男人,自然有自己的一套看人準則。
他雖然沒有見過丁淩。
但從兩個女兒的口吻中。
已經能大致判斷出丁淩的性情如何了。
家財萬貫,溫文爾雅、風度翩翩,英俊蕭灑,卓爾不群……這些詞彙安置在丁淩的身上,都是在‘美化’這些詞。
用李秀的說辭:‘丁淩的氣度樣貌,完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李泰植隻當李秀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並沒真的放在心上。
但丁淩,無疑是個非常優秀的年輕人。
畢竟丁氏集團、價值數百億刀樂這事,他就算是個外行人,也是很清楚的。
這段時間。
丁氏集團在首城攪風攪雨,如過江龍般在房地產行業殺得‘腥風血雨’無人可比。簡直凶猛至極!
很多新聞,都會提及這個集團。
尤其是這段時間。
天天看新聞都能看到丁氏集團。
女兒找了這樣一個集團的老總,他是頗為震驚的。不過即便兩個女兒都很肯定丁淩的為人。
他還是決定親自去看看。
正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隻有親自看了,確定了丁淩的為人如何,他才能放心把自己女兒交到對方手上。
真莫名其妙就這麼輕鬆的把女兒送到人家的家裡,他感覺自己就是個大冤種!
必須看清楚丁淩的大致為人,再回來。
如果丁淩虛有其表,就算被李秀兩姐妹一起責怪,他也要把李秀給拽回家,他身為老父親,最在乎的就是李秀兩姐妹,是不可能看著兩姐妹墜入深淵的。
不論是兩姐妹中的誰遭遇到不好的事,他都會義無反顧的站出來。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
所以。
李泰植帶著兩姐妹搬家,前往丁淩的家裡的時候,就像是趕赴戰場一般,神情肅穆,目光炯炯,看起來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
李秀有些懵,看向李恩秀。
李恩秀低聲跟李秀耳語,‘老爸就是這樣,我記得我二十五歲那年,第一次帶男朋友回家,他就自己那一雙極為犀利的眼神盯著我男朋友看了一個鐘頭,愣是把我男朋友給嚇跑了。’
李秀聽笑了。
但很快,想到自己的情況,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李恩秀寬慰,‘放心吧,我第一任男朋友是個超級渣男。是老爸識破的。我當時不懂事,還怪罪過老爸,事實證明,老板火眼金睛,很厲害的。放心吧。老板現在正在進入戰鬥狀態,到時候丁淩是不是好人,相信他會給你一個精準判斷的。’
李秀嘟嘴,‘丁淩絕對是個超級,超級、超級大好人!!’
‘是是是。你說得對。’
‘能不能彆這麼敷衍。’
‘要不然我怎麼說?事實如何,等老板見了就知道了。’
‘哼哼。’
李秀很不滿。
李恩秀低聲寬慰,‘放心吧。隻要丁淩不是跟你形容的相差太大,我估摸著不會有啥問題。’
‘我都儘量往低處形容丁淩了,要不然我真照實說了,你們會覺得很假。’
‘那不就得了。你還怕什麼?’
‘行吧。不過我要先好言相勸。丁淩的能力超乎尋常,你們到時候不要驚住,要儘量表現的平和一些。’
‘放心吧。你姐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曆過,嚇不到你姐。’
對於丁淩。
李恩秀是屬實好奇。
一路聽李秀的故事過來的。
她是非常清楚丁淩的強大的。
連自我要求極高的李秀,都被丁淩給收拾的服服帖帖,就差對丁淩無腦崇拜了,可見丁淩的能力之強、魅力之高。
對於這樣的男人。
李恩秀怎麼可能小覷。
她隻是很好奇。
一個出身在權貴家庭的二代,按道理來說,從小不愁吃喝的他,應該會更為腐敗才是,怎麼就跟自己妹妹這樣的平凡女子走到了一起?
就很神奇。
雖然這其中有一些機緣巧合的意味。
但細思,還是會從中發現不少漏洞的。
李秀、丁淩兩人的愛情故事,是經不起仔細推敲的。若是真的寫出來,很多人估摸著會當童話故事聽,不會認為是真的。
也就是李恩秀,是那個從頭到尾的見證者,否則她也不信。
一段時間後。
搬家公司的車隊,到了一處大莊園。
‘哇哦。’
李恩秀隻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大理石鑄造的門戶,聳立在莊園門口,渾似兩根撐天支柱,人站在這柱子麵前,顯得很渺小;
走過門戶。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無儘的花海;
花海之中點綴著一些草坪、小樹、假山,看起來就似一副彩色的畫卷,如夢似幻;
穿過花海,能看到一片草原正中,赫然矗立著一座巍峨的古堡;
古堡前有人在來回走動巡邏;
古堡左右兩側,有噴泉正在噴灑著飛泉,道道彩虹橫亙在古堡的正門上空方位;
有飛鴿時不時的從彩虹間劃過;
這一幕幕,宛若童話照進了現實。
‘好美。’
‘這就是有錢人住的地方嗎?’
‘真的是太奢侈,太讓人羨慕嫉妒了!’
李恩秀有些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