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死後,不但很騷情,還是個逗比。
陸潛直接打斷他的話,道:“彆廢話了。說說你吧。”
“是。”
譚淵觀斂起笑容,神情登時嚴肅起來,道:“我是譚淵觀,打小就是個孤兒。我十一歲那年,有一次巧遇,我就被我師父、湖柳城泰陽門門主左丘勝收留了……”
陸潛皺起眉頭,再度打斷了他的話,問道:“我要問的不是這些。你說說,伱為何要來此地,你在臨行之前、左丘勝又跟你說過什麼。”
譚淵觀道:“是,主人。”
他頓了頓,似乎是在回憶。想了一會,才道:
“大約是四天前,門主突然把我叫了去,說他剛剛收到一封來自趙家屯的信。我當時,還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連趙家屯這個名字,還是頭一次聽說。
後來,門主跟我詳細解釋了一下,我才知道,他在一個名叫趙家屯的村子裡,還有一位故人的後人存在。
這個人,就是主人你,陸潛。”
“嗯,然後呢?那封信,是趙有德寫的嗎,他在信裡說了些什麼?”
“咦?”
譚淵觀聞言一驚,詫異地道:“主人,你怎麼知道是趙有德寫的信?”
陸潛道:“那你彆管,繼續講你的。”
“是。正如主人所言,那封信,正是趙家屯村村長趙有德寫的。他信中的意思,總共有兩條:
第一,他說祝家莊的人逼迫他圖謀陸潛,也就是主人你。似乎意在圖謀他們陸家家傳的剪紙術。趙有德在信中言道,他位卑力弱,難以同祝家抗衡,特意來信,問我們門主該怎麼辦……”
陸潛聞言,冷笑道:“他那時,怕是早已答應了祝家了。去這封信,應該是彆有用意。”
譚淵觀眼睛一亮,有些崇拜地看著陸潛,道:“主人所料,一點不差。當時,我們門主左丘勝,也是這麼說的。
我們門主說,估計此番主人您料難生還,他讓我立刻趕赴趙家屯,見到趙有德,並且無論如何,也要將主人你的屍體和陰魂搶奪回去。隨後,他會調集大批人手趕來協助於我。”
陸潛道:“左丘勝讓你這麼做,是出於什麼考慮的?”
譚淵觀搖搖頭,道:“請恕罪,主人。這件事情,我沒敢問。”
陸潛道:“你揣測呢?”
譚淵觀皺起眉頭思索了一會,然後又搖了搖頭,道:“我們門主雖說平日裡看起來很溫和,但其實,他的行事作風,也很霸道。說實話,我其實還是,很有點怕他的。
而且,作為門主的身邊人,對門主的事情,我少知道一點,就少一分危險。因此,我……當時也沒想著細問究竟。”
陸潛想了想,問道:“對於這件事,你有什麼想法?或者說,你揣測左丘勝會有什麼用意?”
譚淵觀搖了搖頭,道:“抱歉主人。關於這件事情,我還真……真沒有想過。”
陸潛想了想,問道:“你們門主在近期,有沒有得到什麼詭術功法。比方說,關於煉屍的?”
譚淵觀聽了,十分篤定地否認道:“這肯定不會,我們門主以武修自居,從不涉及旁門術法。”
陸潛聽了,不由得一怔。
難道說,是自己想岔了?
算了,既然連譚淵觀都不知道左丘勝的用意,這件事情,隻能等以後再說了。
譚淵觀繼續說道:“趙有德信中的第二層意思,就是表示他想舉族搬遷到湖柳城去。”
當初陸潛的爺爺,從湖柳城搬到了趙家屯。
而如今趙家屯的人,卻又要搬去湖柳城。
陸潛又問道:“你們泰陽門,這次來了多少人?”
譚淵觀道:“除了我之外,還有五十人。人數雖然不算多,但來的都是門內的精英弟子。”
陸潛問道:“此次行動,是以你為首嗎?”
譚淵觀聞言,先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說道:“我主要負責跟趙有德聯絡,探聽祝家莊此次行動的詳情。當然,他們最終的行動,幾乎完全依賴於我的情報。因此,這支隊伍,我也算是能做一半的主吧。”
陸潛點了點頭,道:“這也就夠了。今夜一戰,祝家的人由我對付,左丘家的人,就由你來周旋”
聽到這句話,譚淵觀抬起頭,目光幽幽地看著陸潛,道:“主人,您還須得小心些才行啊。那祝士衡是拜月教的弟子,頗有些手段,不可小覷。”
陸潛立刻想起來,就在今夜,他剛聽到,劉玉芬勸說趙有德加入祝家的那個“教”,而趙有德卻不同意。
當時陸潛還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沒想到,祝士衡還真參加了一個什麼教:
“這拜月教,是個什麼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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