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娃鬥嘴贏了,登時開心起來。
他再度向官道上望去,突然“咦”了一聲,道:“他們沒往咱們這邊來啊,是往彆處去了,這是怎麼回事?”
說著,黑娃用毛茸茸的手搔了搔頭,一臉疑惑。
青鱗聽了,立刻也抬頭向官道上看去。
她一臉寒氣消散,登時換成了擔憂之色。
黑娃呆呆地看著兩個人,道:“會不會是他們走錯道了,要不我上去告訴他們一聲,我們是在這裡?”
白檀立刻反對道:“你長了一臉的毛,一副熊樣,過去彆嚇壞人家了。還是我去吧。”
這一次,黑娃居然沒有反對,隻是垂下頭,不知在想什麼。
白檀見狀,立刻露出來一張燦爛的笑臉,扭頭看向青鱗,柔聲道:“青鱗,我去喊他過來。”
說罷,回頭抬腿,就往官道上跑去。
見他走了,黑娃才忽然抬起頭,在後麵喊道:“白檀,看仔細點,彆跑岔了。”
白檀腳步不停,一顆腦袋直接在脖子上轉了半圈,看向黑娃,衝他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放心,我跑不岔的。”
白檀說完,腦袋又順著剛剛旋轉的方向,向另外一邊旋轉了半圈。
腦袋轉了一圈,又轉正回去。
白檀跑得飛快,不大一會,就追上了官道上的隊伍。
幾名黑衣武士,立刻拍馬迎了上來,喝道:“什麼人,止步!”
白檀聞言,立刻停下腳步,用右手攥著折扇,左手掌伸得平直,掌心扣在右拳拳麵上,道:“勞駕,借問一下,陸潛可在這裡嗎?”
幾名黑衣武士看著他,然後對視了一圈,都是一臉迷茫。
這時,隊伍裡的的路智堅看到這邊的動靜,拍馬趕了過來。
身穿黑色鬥篷的人,同樣也跟在他身後。
路智堅一臉奇怪地看著白檀,問道:“你是什麼人,有什麼事?”
白檀微微一笑,道:“小可白檀,敢問陸潛可是在這裡嗎?”
聽到“陸潛”這個名字,路智堅微微一怔,問道:“你是什麼人,跟陸潛是什麼關係?”
白檀微笑著道:“我們青鱗是陸潛的未婚妻子,我們是來找他成親的。”
路智堅聽了,呆呆地看著白檀,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
他從十六歲就開始經商,闖蕩江湖數十年,其心機、閱曆,不可謂不豐富。
可以說,這幾十年來,他路智堅,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然而,今夜麵對白檀,短短的兩句話,居然把他給整懵了!
路智堅一時間,竟有些語塞。
就在這時,他的耳邊,突然聽見身後黑鬥篷人的傳音:“打發他走,不要惹他。”
路智堅聞言一怔,不過他立刻換了一副笑臉,道:“你說的陸潛,我不認識,更不在我們這兒。”
“哦……”
白檀聽了,臉上登時現出失望之色。
頓了一頓,他又衝路智堅拱了拱手,道:“既然沒有,那就告辭了。”
說罷,白檀一扭身,又向河灘跑去。
路智堅呆呆地望著白檀的背影,一臉懵逼。
等他跑遠了,路智堅才回頭看向黑鬥篷人,道:“你認識此人?”
黑鬥篷人道:“他不是人,而是一隻已經化形了的白檀花妖。”
路智堅一怔,道:“花妖?男的?”
黑鬥篷人道:“白檀花,是雌雄同體。”
路智堅一呆,道:“所以?”
黑鬥篷人道:“雌雄同體,自己給自己授粉,不明白麼?”
……
路智堅道:“他……很厲害?”
黑鬥篷人道:“化形的妖,你說呢?
更何況,他們是三個。”
……
……
白檀一溜煙跑回河灘,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對青鱗道:“青鱗,我問了,陸潛沒在那裡。”
青鱗聽了,臉上登時露出了失望之色。
白檀見狀,連忙安慰道:“青鱗,你彆著急,我給他留了信……”
黑娃突然打斷了白檀,道:“白檀,你說,咱們給他留了信,他就一定會來嗎?”
白檀聞言一怔,臉上招牌式的微笑頓時消失不見了。
他眨了眨眼睛,道:“我聽說,人類是這樣做的。
我給他留了信,他看了,就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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