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遼文忠王!
待耶律賢進屋,蕭燕燕終於想到如何搬回局麵。
她望著蕭伊蘭說道“一支金釵而已,小人得誌。韓阿爺將四郎名下資產皆予我掌管。莫說金釵,他連根上吊的麻繩也買不起,畢竟家裡,我說了算。”
“死丫頭,待我做了後宮之主……”蕭伊蘭不服,咬牙小聲道。
蕭燕燕卻得意道“後宮之主亦管不得皇帝陛下,管不得皇家府庫,然我管得韓家。”
聽著兩姊妹鬥嘴,韓德讓卻是半天沒緩過神來。
他仔細捋著,似乎自他離家之後,阿爺將他名下資產全給了蕭燕燕?而他,非是現下身無分文。乃是,至此以後,皆與錢財無緣了。
到底誰才是親生的?
他不禁發愁,阿爺這大手一揮,他到底是在娶媳還是在入贅?
牙月東升,群星拱衛。
晚風吹落海棠雨。
蕭燕燕梳洗後,坐於案前拿著那支火珊瑚簪端詳,思起白天耶律賢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對。
不、不,興許……隻是自己想多了?
“喜歡?”韓德讓倚在窗口,手中擺弄著什麼小物件,些許醋意綿綿。
“有,總比無好。”蕭燕燕瞥他一眼,酸道“晉王尚得大明宮焦土,我可是倒貼呢。”
“我萬般家資皆置卿名下,道是誰倒貼?”韓德讓苦笑道,娶媳婦破產破成這般的,怕也沒幾個了。
“不樂意?想要回去?”蕭燕燕側目問道。
韓德讓手上一撐,翻進屋內。兩步竄到蕭燕燕身前,躬身,仔細看著她。這般姿容,確實很難使見者心神清白。
一個青梅竹馬的耶律觀音,一個初見乍識的趙郎君,還有一個……
蕭燕燕被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作何?”
“妖冶如星,灼灼其華。女子,若得天賜美貌,則富貴唾手可得。然若,生得千秋絕色,則未必是福。”
蕭燕燕挑眉看著他“哥哥此言,頗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
韓德讓笑道“日中則昃,月盈則虧。太稀罕,要遭賊惦記。”
蕭燕燕滿不在意道“是遭惦記,然此……非我憂心之事,乃哥哥憂心之事。”
蕭燕燕說得倒也沒錯,她有什麼好憂心的。就如楊貴妃一般,千秋絕色的背後,屈辱的不過是壽王而已,那貴妃明皇倒因一篇《長恨歌》,成了千古“絕”唱。
韓德讓沉聲歎息道“卿可想過,不嫁我……”
蕭燕燕沒回,隻是帶著些惱怒將那支火珊瑚簪塞進匣子裡。
“卿嫁我是因婚約,還是以為韓郎此人可嫁?”
“子娶我是因婚約,還是以為蕭娘此人可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