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質問，蘇念有些傻眼。
知羽與劍老見過沒有？
自己怎麼忽然記憶力倒退忘記了？！
“那個，哈哈。”蘇念訕笑兩聲，“等有機會我專門挑個日子介紹你們兩人認識。”
“哦~”知羽聲音幽幽，“看來是很重要的人，還需要專門挑個日子。”
好嘛，這會兒說什麼都不對了。
於是趕緊換了個話題，”對了，一直到現在我還沒問你修為的事情呢，確定沒法恢複了麼？“
據說，知羽曾經也修為不凡，因為得天獨厚的血脈，剛出生便是元嬰，最後修為是化神後期。
現如今大概是對方最脆弱的時候了。
知羽抿嘴，下意識想要隱瞞，但話還沒出口，她歎口氣還是打算實話實說。
與蘇念相處這麼久，信任是早就有的，更是知道蘇念是什麼樣的人。
對她，沒什麼可隱瞞的。
“還是有機會恢複的，就是需要等到飛升靈界再說了。”
也就是現在還是這個修為。
“能恢複就好。”蘇念安慰道。
同時心裡鬆一口氣，若是對方實力無法恢複，他們未來的處境會更艱難一些。
知羽要怎麼恢複修為，蘇念沒問。
即便兩人關係好，有一些事情依舊不需要刨根問底，容易傷感情。
知羽這一次來見明姬尊者就是為了那麼點事兒，如今已經得知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沒必要再此多待。
她如今傷勢未愈，還需要休養。
蘇念也放她回去休息了。
“山主，靈溪宗投降了。”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蘇念正在擺弄自己手裡的材料，得知此消息還愣了一下。
偌大的靈溪宗，就這樣投降了？
一時間，蘇念好似回到了流光坊市自己隨著妹妹乘坐飛舟前往靈溪宗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自己對靈溪宗無限向往。
可這才多少年，原本高高在上的靈溪宗，竟然投降了。
蘇念思緒飄遠，手中的材料一個沒注意，被她掰成兩半。
“做的很好。”蘇念回消息給菱悅真人。
誇獎毫不吝嗇。
“對了山主，還有靈溪宗千雲峰的那位段天闊不知道山主是否還記得。“
段天闊。
蘇念回憶了下才想起這個人是自己剛來靈溪宗的時候將自己納入麾下的修士。
也是讓自己去天靈秘境的人。
“他怎麼了？”蘇念問。
“您還記得呀。”菱悅真人說到這兒語氣都變得有些八卦起來，“山主，真沒想到金靈洲的一代天驕竟然變的這麼不將就，胡子拉碴的，埋汰死了。”
蘇念沉默著沒說話。
記憶裡的段天闊不是菱悅真人如今描寫的這般。
“據說，他被你嚇破膽了，算到你是他的結丹契機，結果不知怎麼的，又算到自己結丹之日便是命喪黃泉之時。”
這是菱悅這一段時間打聽出來的。
蘇念畢竟在靈溪宗待過，對於這裡的事情，菱悅真人有些好奇。
她有意打聽蘇念的過往，於是就打聽到了這些事情。
聽到這裡，蘇念忽然笑出聲，她笑著搖頭，搖著搖著歎了一口氣。
在她心魔入侵的時候，蘇念怨恨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段天闊。
當時的自己已經走到了死胡同裡，性格執拗的很。
現在想來，段天闊其實從始至終都沒有越界。
對方在一開始合作交易的時候，就說的明白，兩人的合作是交易，各自所得，皆是交易。
既然是交易，那就沒什麼彆的可說的。
傷我的人，又不是他。
這麼多年，蘇念對他恨早就沒了，甚至在菱悅真人說起的時候，還回想了下，段天闊究竟是什麼人。
他是一位，將自己困在自己卦裡的人。
可惜可歎。
“菱悅，你告訴他。”蘇念拿起聆音法器開始傳音，她聲音平淡輕柔，“我們兩個兩清了。”
收到消息，菱悅眉頭一挑。
坐在高位上的她換了個腿翹著，看了眼段天闊，聲音中帶著不屑。
“你好運，山主放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