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想來,他已是五階實力,而韓墨在烈焰穀那種貧瘠無法修煉的地方,能保持四階就不錯了,碾壓這種對手綽綽有餘。
哪知自己剛來,反而被對方碾壓,而且他竟完全看不透韓墨的修為,似乎深不可測!
“噗通!”韓虎終於頂不住壓力,跪在了地上。他臉色漲紅,心中屈辱萬分。
出生以來,他僅有的兩次下跪皆是眼前之人所為,這是莫大的恥辱!
可惜自己根本打不過人家,甚至硬氣點的話都不敢說出來。
“滾吧!我不想臟了我的手。”韓墨收回了靈力威壓。他倒是想徹底把韓虎廢了,不過那樣會落人口舌。
自己被罰還是小事,就是擔心家族裡某些小人給父親一個“教子無方”的罪名,從而落下家主之位。
彆看他動起手來多是見血,但其實他很有分寸。像上次韓虎被他廢了星魂,那也是韓虎自己先違抗禁令。還有剛才,也是韓子奇偷襲,他才下了重手。
這樣做,小錯或許有,但大過彆人卻是挑不出。
現在,韓虎並沒有動手,自己若是出手廢掉他,長老們不會輕饒的。
他不是個隻會動武的莽夫,也不是個挨打也不還手的好好先生。既然不能明著動手,找個機會製造點意外總是能辦到的吧。
韓虎慌忙爬起,灰溜溜地離開了,眼中充滿怨毒。
韓墨轉身,看向驚呆了的管事道“現在能證明我是韓家子弟了嗎?”
“行,行行行……”管事雙腿發抖,換上了諂媚的表情。韓墨出門少,而且在烈焰穀變化大,他不認識也是正常,可韓虎他是認識的,既然連韓虎都要怕的人,哪是他一個小小管事能惹得起的。
現在他很後悔,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兩下,怎麼偏偏得罪了一個這麼厲害的人物。。
“是在這裡等我取錢呢?還是我派人送到孫家去?”韓墨平淡道。
“不不不,這報名費哪敢由您出啊。”管事趕緊翻開登記簿唰唰兩下在簿子上寫下韓墨的姓名。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韓墨記恨,自然要好好巴結。
韓墨沒跟這樣的小人物一般見識,登記好後就離開了廣場。
正當他走在回韓府的路上時,一個長相甜美的丫鬟攔住了他。
“韓公子請留步,我家小姐有請。”
“你家小姐是誰?”韓墨奇道。他才剛回來呢,連府上的人都很少知道,這位小姐怎麼就知道他回來了呢?而且他的印象中,自己似乎沒有相熟的公子小姐。
“公子到了便知。”丫鬟神秘一笑,不再搭話。
“搞得這麼神秘……”韓墨嘀咕著。反正他現在也沒什麼急事,就去會一會這個什麼小姐。
一路上,前麵帶路的丫鬟抿著嘴,偷笑個不停。韓墨看了一下自己的打扮,顯得有些無奈。
他從烈焰穀出來時穿的隻是一件普通人的麻布衣服。隨後風塵仆仆趕回來,又跟彆人打了一架,這形象而知。
不過他向來不羈,現在是去見一個不知道認不認識的人,又不是相親見老婆,哪來那麼多講究。
七彎八繞,韓墨來到一家地處偏僻的酒樓。這座酒樓臨江而建,風景倒是很好。但這個位置距離大街很遠,過往的人不多,也不知道酒樓老板是怎麼想的。
酒樓有六層高,在星雲城也算很高了。酒樓裡麵,擺放裝飾都很雅致,讓人一進門就有種清新舒適的感覺。
“倒是個好地方!”韓墨忍不住讚了一句。
一樓大廳此時坐了不少人,但因為桌椅間拉開不小的距離,所以顯得不會擁擠。
在這裡坐著的多是羽扇綸巾的文人雅士,修為不算高,學問卻不少。
這個世代雖說以武為尊,但並不是說習文治學就荒廢了。很多大勢力都供養了文人謀士,在一些大事策略上多有請教。比如這片區域的霸主靈雲宗,其中就有一位沒有修為的長老,可是他學問通天,幾乎無所不知,在宗內受到很大的尊敬,連宗主都以弟子的禮儀相待。
總之,這個世界的文人地位並不算低。所以在場的這些騷客們儘是麵露傲色,在看見韓墨一身乞丐打扮,又聽聞他大聲喧嘩時,紛紛露出厭惡之色。
“有辱斯文!”一個手執梅花扇的青年哼了一句,將頭撇了過去。
這聲音不小,在清靜的大堂裡尤為刺耳,韓墨想不聽見都難。
他知道這句話是衝他來的,很是不解,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這小子。可他不想生事,抬腳便走。
但問題是,他不想生事,彆人卻不想放過他。
“如此清靜,卻被俗人所擾,大煞風景啊。我這茶,都有些無法下咽啦。”梅花扇青年文縐縐地說了一通,沒明指,但暗諷。
韓墨一隻腳踏上了樓梯,聽見這話後又縮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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