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爺棍下不留生!
長河幫的人在聽到徐勝自報家門後,皆是又怒又懼,正是此人殺了他們的幫主,以及與幫主同行的諸多得力乾將,又嚇得一眾兄弟隱退,致使幫派實力大損,才引得本地其餘各幫會生出取而代之的心思,但也正因知曉此人厲害,反倒沒人出聲挑釁。
這段時日,諸如擺渡幫、白蛟門、同濟會等幫會都試圖侵吞長河幫的地盤,不時引發衝突火並,彼此傷亡慘重。
長河幫麵對這種群狼噬虎的局麵,不免顧此失彼,很快便丟失了一半的地盤,而嘗到甜頭的各大幫會不僅沒有就此收手,反而有趕儘殺絕的意思。
道理很簡單,不把你這當老大的徹底消滅,萬一哪天卷土重來怎麼辦?
彼此間既已種下仇恨,那就隻有一方徹底倒下,才能避免冤冤相報的窘境。
可身為昔日的老大,長河幫也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投降,乖乖將地盤拱手相讓,故而彼此鬥得甚為激烈,幾乎每一次都有人陣亡。
擺渡幫負責此次行動的堂主忍著痛楚,嗬笑道“強龍尚且不壓地頭蛇,俠僧此舉是在挑釁長河城所有幫會嗎?”
“挑釁?你們有何資格值得我挑釁?”
徐勝飛起一腳將人踹飛,接著當著所有人的麵,高聲道“當日我殺裘祖義之時,他曾討饒說,他一旦身亡,必然會引發幫會爭鬥,致使血流成河,儘管這一理由沒能救他的命,可也不得不承認,今日爾等之所以火並,源頭便在我當日那一腳,因此我確實有責任約束爾等。”
“約束?怕不是想取而代之吧?”
人群眾忽然冒出一個聲音,不知從何處冒出,而且所有人都閉著嘴巴,沒有誰開口說話,此時不由得麵麵相覷,生怕被懷疑上。
顯然,這是某種與聲音相關的靈能。
“剛才是誰在說話?”
徐勝開口詢問的同時,催發靈能“有問必答”。
“不是我。”
“不是我。”
“是你老子我!”
“不是我。”
……
所有人紛紛開口回答,然後不約而同地撇頭看向那位異於大眾的“勇者”,眼露佩服之意好一個威武不能屈的漢子啊!
被注視的長河幫的“勇者”一開口就意識到要糟,慌忙解釋道“不是唔……”
徐勝掌心催發吸攝之力,一把將人吸了過來,順勢捂住了對方的嘴巴,高喝道“你們這幫狗苟蠅營的蠹蟲,以為彆人都跟你們一樣沒出息嗎?你們視若珍寶之物,於我卻是棄如敝履。”
之前那名被踹飛的擺渡幫堂主站起身來,看了一眼長河幫的“勇者”,不願被比下去,強撐膽氣道“俠僧前途遠大,又得宗門栽培,早晚能成為一代宗師,自然瞧不上我等爭搶的地盤和黃白俗物,但我們這些下九流被人瞧不起也是常有之事,唾棄我等並不能顯得閣下有多偉大,有什麼想法,直接劃下道來吧!”
“好!不教而誅謂之虐,那我便敞開了講,你們這群幫會的人渣敗類,便是死絕了,那也不過是為民除害,百姓知道了隻會拍手叫好,所以你們要自相殘殺隨便你們,唯獨一點,不許傷害到尋常百姓,否則,某家的寶杖須不留情。”
徐勝將那根暗金禪杖往地麵一杵,神力擴散,大地為之一顫,連帶著諸人的心肝也跟著顫了一顫。
堂主強壓著恐懼,道“原來俠僧是來給我們立規矩的。”
“你要這麼認為,那就當做是這樣吧,反正我不在乎你們怎麼想,規矩已經講給你們聽了,若你們明知故犯,那接下來我便師出有名,可以堂堂正正的教而誅之,到時候想必你們死也瞑目。
“當然,覺得不服氣的也可以來找我講道理,一個人沒膽量,也可以聯袂一起來,接下來一段時間我都會住在長河城,歡迎你們登門拜訪。”
言畢,徐勝將抓在手裡的人一拋,便拎著禪杖轉身離去。
……
長河幫總舵。
“這個俠僧到底是什麼意思?”
聽完了手下的回報,毛長老不由得皺起眉頭。
繼任幫主上官南嗤笑一聲,道“對方的意思不是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嗎?稍微有點腦子的人應該都聽得懂吧?”
毛長老不悅道“我問的當然不是他說的話,而是他殺了本門的幫主,還敢堂而皇之地來到本幫的地盤上耀武揚威,叫囂著立規矩,這分明是沒將本幫放在眼裡。”
“大家都看得出來的事,毛長老就彆拿出來說了,否則讓旁人聽去,豈不認為咱們長河幫都是一群沒有自知之明的蠢貨。”
“你!上官南你既然接掌了幫主之位,眼下便有責任挺身而出,替前任幫主報仇,否則何以服眾!”
上官南攤手道“毛長老若能宰了俠僧空想,替裘幫主報仇,上官南立馬退位讓賢,絕不二話。”
我要有這樣的本能,第一個先把你宰了。毛長老氣得牙癢。
“好了,值此幫派存亡之際,就彆在窩裡鬥了,平白讓人撿了便宜。”
新上任的副幫主丘鶴急忙緩和氣氛,接著又向上官南問道“四海盟怎麼說?之前俠僧人在燕州,不願引發與蓮花寺的衝突,忍讓一時倒也罷了,如今對方都踏上家門了,四海盟也能忍嗎?”
上官南道“如何不能忍,隻有當狗的給主人奉獻,哪有當主人的給狗奉獻,為了一個一年也見不了幾次麵的手下,而跟蓮花寺重點栽培的天才發生矛盾,隻有二愣子才會做這等虧本買賣,反正不管誰占了地盤,最後都要上供,是長河幫還是短河幫並不重要。
“站在四海盟的立場,若他們出手對付俠僧,便有仗勢欺人的嫌疑,而且裘幫主跨界搶人,本身也不占理,但隻要他們忍了,俠僧還敢不依不饒,那就是俠僧失理,到時候四海盟壓根不用出手對付人,直接上門找蓮花寺就行,同為正道,終究還是要講道理的。”
毛長老忿忿道“所以我們就這麼算了?連幫主的仇都報不了,以後如何還有臉見人?江湖同道又會怎麼看待我們?”
丘鶴也符合道“乾咱們這一行,膽氣是必須得有的,哪怕沒有,也要裝作有,否則根本鎮不住場子!”
上官南道“此事簡單,若隻有咱們長河幫不敢報仇,自然會被同道恥笑,可要是大家都不敢報仇,自然就沒人會恥笑了。”
“你的意思是?”
“新官上任三把火,俠僧現在肯定很想找幾隻猴子殺一殺,咱們就把他把猴子攆出來。”
(齋主乾眼病又發作了,看著屏幕就不停的眨眼睛,以為自己能忍得住,就沒請假,結果證明是我太高看自己了,每次寫個幾百字就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