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交手,徐勝便已遭受各種靈能衝擊,此時他所掌控的各種抗性靈能便發揮作用,“不藥而愈”自行解毒,“禪心不動”抵擋精神衝擊,“藐視禮法”豁免定身限製,“目無尊長”無視屬性克製。
不僅如此,由於八人皆為鱗種妖屬,靈能“龍族克星”激發,隻見徐勝屈指連揮,五指輪轉間,催發出無數金色指氣,命中古銅佛珠,伴隨金鐵交鳴之音連綿不絕,破去佛珠上蘊藏的釋瞳靈識,令其彈射而回,反向七僧密不透風地罩了過去。
就在七僧各自運掌抵擋佛珠之時,徐勝反手朝天一拳轟出,瞬間崩毀七重山巒,接著化掌為爪,虛空一揮,直接將空氣撕裂開來,釋法如錐如鑽的雙腿也被這一爪抓住,在一股大力的揮動下,朝著七僧投擲出去。
七僧中有兩人手忙腳亂地將釋法接住,剩餘五人則繼續抵擋佛珠,陣勢一時淩亂。
“五品廢物,此戰哪有你們出場的份!”
徐勝趁機衝入其中,一式機王轟天拳擊向一名僧人,破去層層防禦,命中對方胸口,頓時將其遠遠擊飛,撞在天王殿的院牆上,牆麵轟然倒塌,連人也被掩入了塌碎的牆麵下,生死不知。
“釋淨師弟!”
七僧方將卷射而回的佛珠崩飛,便瞧見了這一幕,目眥欲裂,齊聲怒吼,已是各展絕技,將數十年苦修的佛功儘數嶄露,沒有絲毫保留的攻殺出來。
徐勝全無閃躲之意,隻以機王轟天拳回應,以強屈敵,借進代退,有攻無守,一人獨對七人。
七僧全力攻出,絕招儘顯無遺,足下青石在勁氣狂飆中寸寸碎裂,道道裂縫如密接的蛛網,朝著四麵八方彌散開來,結果卻是連連後撤,在正麵衝突中,被對手一人壓倒,無論是勁力還是氣勢,皆淪入下風中。
一進七退,在金剛門眾僧尼目瞪口呆的觀望下,八人撞入天王殿中,隨後就見整座佛殿嗡嗡顫抖不休,屋脊震顫,似乎隨時都要崩塌一般,爆鳴之音連綿不絕,佛殿內就像是有一位巨人揮舞著閃電,引發雷霆肆虐著大地。
最終,伴隨著七僧悲憤交加的怒吼,一道顫音破空,幾乎是瞬間蔓延開來,整座天王殿都似顫抖了一下,整個殿堂的房頂就像是被倒掀起來一樣,驚天動地的響聲中,轟然坍塌下來。
頃刻之間,巍峨雄壯的天王殿已化作了一片廢墟。
飛揚彌漫的煙塵中,八名龍王僧東橫西倒,趴爬在地,唯有一人昂首而立。
原本人聲鼎沸的金剛寺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這一幕所震懾,說不出話來,愣愣地看著煙塵中若隱若現的身影,如見天神。
整個戰鬥過程中,不知是自矜身份,還是另有顧忌,釋如都沒有出手,此刻他感受到兩道淩厲的視線筆直穿透煙塵,落在自己的身上。
“彆再派這種廢物點心了,他們連消磨徐某的體力都做不到,是時候該上正菜了。”
感受到對方濃濃的戰意,釋如卻沒有擺出戰鬥姿勢,輕歎一聲,道“俠僧與那金州鐵家非親非故,何必為他們做到這種地步呢?”
“鋤強扶弱,替天行道,本就是俠之真諦,我若連這都做不到,又有什麼資格擔起‘俠僧’二字?”
“天下不平事比比皆是,每一天每一刻皆有弱者慘亡,俠僧一人之力,又能救得了幾人?”
“佛祖渡不了天下蒼生,所以就撒手不渡了?救得一人是一人,徐某隻求一個問心無愧。”
釋如還要再勸,徐勝揚手一擺,勁氣四溢打斷言語,強橫道“事到如今還說這些做什麼,就算前輩想化乾戈為玉帛,難道貴派眾弟子會答應嗎?出手吧,那位釋印大師呢,我建議兩位聯手齊上,如此方有勝算。”
釋如搖頭道“既然八位師兄弟聯手都不是俠僧的對手,就算換成貧僧和釋印師兄,恐怕也是相同的結果。”
此言一出,金剛門眾弟子為之驚懼嘩然,這是要認輸嗎?
堂堂金剛門,竟然要向蓮花寺的一名弟子認輸!
不少人意氣消沉,羞愧低頭,但更多的人則是激憤難抑,握緊拳頭,大有呼喝一聲“眾人齊上跟他拚了”的架勢。
徐勝緩緩踏出天王殿廢墟,臉上帶有一絲不信,問道“所以,你們打算交出莫乾將?”
“非也。”
釋如搖了搖頭,躬身向西邊一拜,道“請大長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