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個時代很久了,久到她甚至都忘記了很多現代的東西了,比如電梯,比如地鐵,比如飛機……
一行三人很快就回到了房間。
房間裡,肖平慘白著臉站在那,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見唐參他們回來了,眼淚一下子就落下來了。
“三哥,那,那個人,那個人好像,好像要不行了。”他聲音磕磕絆絆,眼神裡帶著巨大的驚恐。
秦子衿蹙眉,下意識地上前了幾步,看向了躺在床上的人。
床上的人很瘦,瘦得仿佛隻剩下骨架了,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此刻睜著眼,眼裡滿是絕望和無助。
似乎是察覺到了秦子衿的靠近,他倏地看向了秦子衿,嘴巴張了張,發出嗬嗬的聲音。
秦子衿都嚇了一跳,不過倒是沒有馬上退後,而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抓起了對方的手。
可以看到對方渾身狠狠地顫抖了一下。
沒等秦子衿做什麼,張育急切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做什麼?你快放開他!不能碰他!”
秦子衿不解地扭頭去看張育,“他是犯了什麼罪,要被拘禁在這裡嗎?”
張育一愣,下意識地搖頭,“沒有……”
“那為什麼不能碰他?”秦子衿又繼續追問。
張育張了張嘴,才無奈地開口,“他的病很特殊,碰觸過他的人,最後都沒落得什麼好下場,我們到現在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問題,所以隻能夠讓他一個人待在這裡,避免與任何人的接觸。”
秦子衿抿了抿唇,目光再次回到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的眼神透著絕望,以及一絲的哀求。
明明他什麼都沒說,但是秦子衿看懂了。
他想死。
他希望她能夠成全他。
“螻蟻尚且偷生,你怎麼就那麼想不開?我看看你是什麼問題。”秦子衿心中無奈地歎了口氣,兩指落在男人的脈門上,卻是怔愣了一下。
沒有脈搏。
她微微蹙眉,表情帶著一絲的困惑。
不過卻沒有停下來。
她從醫典中曾經看過,有的人生來特殊,脈不在固定的位置,而是會在其他的位置。
她在男人的手臂上,手背上摸索了片刻,才終於是摸到了微弱的脈門,手指也停了下來。
男人隻是怔怔地看著她,沒有任何的動作。
張育一顆心都懸起來了,隻覺得秦子衿是真的膽子大啊!
這樣的人都敢亂碰?
秦子衿摸著脈門片刻,才將他的手放了下來,“他家裡是做什麼的?”
張育張著嘴,沒回答,眼神閃過一絲的不自在。
就算他不說,秦子衿心裡也清楚。
這人很明顯是在娘胎裡麵就已經受到了輻射傷害。
他父母,大概率是研究火箭方麵工作的,因此才會讓他在娘胎裡就受到了嚴重的輻射。
如今明明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看著倒是像個中年人,甚至是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