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荷抬起蔥白玉手,要去取回天子劍,輕聲問“你們為什麼要為難寧小北呢?”
她左手抬起的那一刻,被寧北握住冰涼小手。
“乾啥?”
蘇清荷扭頭眨巴著眼,看著寧小北的臉。
寧北主動握住天子劍,從聶謙身上拔出,看著他咳血,輕聲說“你的手,不能染血。”
一句話流露出寧北態度。
他在護著蘇清荷,不想她的雙手,如同北涼諸子這般染滿了鮮血。
北涼諸子是沒得選擇。
雙手不沾染儘敵人血,那自己就得死。
蘇清荷則不同。
她還有彆的選擇。
寧北活著,足夠護她餘生。
蘇清荷嫣然一笑,點頭說“呐,聽你的。”
“聶兵主,得罪了!”
寧北從不向外人低頭,更不會賠罪。
因為北境的王,一生無錯。
可是他今天,代蘇清荷賠罪。
聶謙唇角溢血,搖頭道“臣聶謙,見過兩位殿下!”
三位老輩巨頭的心態,已經擺正過來。
蘇清荷不再是柔弱女孩。
而是淩駕殿堂重臣的存在。
蘇清荷清冷說“留你的命,是因為你是小憨憨的外公,你也算北涼軍的軍屬,我不能殺。”
聶謙沉默了。
寧北的殺令,無人可阻。
隨著京都衛戍調動,北涼諸子出手,清洗會場的門閥武者。
寧北要清洗掉這些人。
原本他想要收服門閥為所用,如今看來,終究是天真了。
門閥武者過萬人,猶如驚弓之鳥,紛紛逃竄。
他們想要逃離會場。
不逃,就得死!
其中門閥序列,足有數百位絕巔。
若是能為國所用,必是一股強勁力量。
可惜,他們心中無國,天生的叛逆。
留不得!
不為所用,那便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