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徐後傳!
””正僵持時,從門外傳來一陣拍手聲,一個洪亮的男聲響起,說道“說的好!兄妹齊心,其利斷金。是誰欺負我妹子啊?我這個當二哥的可不答應。”
一個披著白狐大氅的玉麵小郎君走進了書房,大冷的天,他還騷包的搖著一柄倭金扇。旁邊居然還跟著常家三公子常森!
見到小郎君進來,朱守謙點了點頭,“二表哥。”
鄧銘杏眼一翻,“徐增壽!人家姑娘連親爹都沒認,你倒是自作主張巴巴的貼過來認妹子,要臉不要臉!”
此人正是魏國公徐達的二兒子徐增壽,除了姚妙儀,徐達的諸多子女都是妾室所生,徐增壽和常森一樣,身為家中小兒,反正不用承襲爵位,家門有當世子的哥哥們撐著,他和常森都屬於不爭氣的紈絝子弟,隻想當富貴閒人。
常森年輕氣盛時,也曾經冒名當小卒想證明自己不是廢物點心。可是見識到沙場無情,尤其是差點被姚妙儀砍斷了腿之後,他就铩羽而歸,再也不想上戰場了。
這個徐增壽比常森還慫包,父親徐達是開國第一大將,他卻連出征的想法都沒有,從未嘗過戰鬥的滋味,整日吟風弄月,從小就和常森是一對打不散的酒肉好朋友。
姚妙儀身份之謎也是常森告訴徐增壽的,徐增壽和她雖然隔了母,並非一母同胞,並無多少親情在。不過暗想既然父親重視姚妙儀,他在外人前麵維護妹妹,就是父親麵前討好賣乖,以後若有所求,就方便向父親張口了。
況且徐增壽和常森,也是嬌慣長大的,從小就和任性刁蠻的鄧銘不對付,幾乎是見麵就掐。
鄧銘諷刺徐增壽亂認妹妹。常森在一旁幫腔,說道“鄧大小姐,這裡是皇家行宮,不是你們衛國公府的後院,你在自家捅破天都不要緊,但在行宮裡撒野就不對啦。”
鄧銘不服氣,“胡說,你那隻眼睛瞧見我撒野了?”
徐增壽指著纏著馬鞭的交椅說道“這就是證據了。”
“你們——”
鄧銘氣的柳眉倒豎,正要爆發時,秦王朱樉忙過去勸道“銘兒,彆和這兩個滾刀肉一般見識,我們狩獵去吧。”
朱樉拾起了馬鞭,將鄧銘拉出去了。
“做什麼!”雪地裡,鄧銘氣得跺腳,“難道我還吵不過他們這對廢物!”
朱樉說道“就是因為他們兩個是廢物,所以你彆和廢物較真啊,即使吵贏了又如何?”
鄧銘“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怎麼了?你怕了常家和徐家?還有那個逆子朱守謙?”
朱守謙的外祖父謝再興和父親朱文正相繼謀反,且都有證據在,是板上釘釘的事實。由於馬皇後親自撫養朱守謙,很多人明麵上不敢為難他,但是暗地裡沒少擠兌這個孤兒。
朱樉忙矢口否認,“我是龍子,何懼一個叛賊之子?父皇已經封了我為親王,將來去了封地就藩,
什麼魏國公、開平王與我何乾?父皇還不高興我們和武將交往過深呢”l”。我是覺得你一個女孩子,和他們兩個廢物吵架即使贏了,這事傳到母後父皇那裡,於你的名聲不好聽,牙尖嘴利,萬一影響將來賜婚——”
“呸呸呸!”鄧銘氣急轉羞,打斷說道“誰稀罕嫁給你!”
朱樉臉皮極厚,“可我稀罕啊!我已經十九了,封了親王,很快要出宮建府單住,即將迎娶的我秦王妃,隻有你有資格當那座王府的女主人。”
鄧銘羞得轉身,不敢直麵朱樉,“再胡說八道,我抽你。”
朱樉難得看見心上人嬌羞可愛的樣子,血氣方剛,不免有些情動,走過去拉拉她的手,鄧銘著急了,反手抽了一鞭子。
啪!
鄧銘叫道“呆子!你怎麼不躲?”
朱樉說道“躲了就牽不到你的手。”
一根馬鞭落在雪地裡,兩個年輕的身體越靠越近,終於融為了一體,炙熱的愛情似乎可以融化冰雪……
書房裡,二哥徐增壽樂嗬嗬的拿出一匣子酥油泡螺,“聽說人的記憶會變,但是口味很少變,你小時候最愛吃這個了,來,吃一個泡螺試試,還記得二哥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