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鉤蛇突然雙眼圓瞪,雙手捂住前心,喉結蠕動,暗影心道不好!
“哇!”
鉤蛇一口鮮血噴出,人瞬間向後傾倒,暗影一個箭步上前扶住。
“飯飯裡,有毒!”
說完,鉤蛇頭一歪氣絕身亡。
暗影連忙用手試了試頸動脈,隨即厲聲喊道“來人!”
安護衛和牢房的差役聞聲跑進來,看到鉤蛇仰麵朝天一動不動,慌忙問道“大人,這是?”
暗影那能殺人的目光掃過眾人,沉聲問道“鉤蛇吃的飯是誰送來的?”
“是縣衙的差役。”一名安護衛答道。
暗影目光轉向牢頭“人哪?”
牢頭此時已明白大概,立刻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答道“大大人,送飯的差役是董二,此時,他已經出了牢籠。”
事已至此也隻能想法補救,暗影立刻吩咐道“將此事立刻稟報南宮大人,安護衛把守牢房,任何人不得出入,違令者,殺!”
眾安護衛抱拳施禮“是!”
暗影伸手拎起牢頭“你和我去捉拿董二。”
慶安府,青岡縣懸壺堂,傍晚時分,一個頭戴鬥笠的男人走進醫館,衝櫃台裡的夥計一抱拳“有勞小哥,敢問青岡縣總捕頭海傲天可是在此療傷?”
夥計警惕地打量男人一番後,開口道“你是誰?”
“海捕頭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這次來青岡是特意來拜謝他的,縣衙的差官說他在此處療傷。”
男人的鬥笠壓得很低,夥計看不清麵容,頓時心生疑慮,便答道“海捕頭確實在此醫治,不過他傷勢較重,大夫交代過,外人不可打擾。”
男人再次拱手,動情道“恩人遭此劫難,我更不能離他而去,小哥!勞煩你和大夫通融下。”
夥計麵露難色嘖吧嘖吧嘴,看著躬身不起的男人,歎了口氣“好吧!我就給你問問,如果大夫不同意,你儘快離開,以免招惹麻煩。”
男人心中大喜,忙起身道“多謝!”
夥計轉身去後堂,少時,他紅著臉返回,衝男人一咧嘴“大夫不同意,說海捕頭尚在昏迷之中,不便見客,您還是請回吧。”
男人壓了壓心中的怒火,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沉聲道“既然不許探視,在下不敢叨擾。敢問小哥,大夫對他的傷情是怎麼說的?需要醫治多久?”
麵對一連串的問題和一張焦急的麵孔,夥計歎了口氣,低聲說道“海捕頭是被歹人用劍所傷,傷口在前胸,再偏一寸,神仙難救。從後山到懸壺堂,這麼遠的路,失血過多也能要人命。至於,需要多久能恢複,這個就不好說了。”
說到這裡,夥計把胸脯一拔“我們懸壺堂的醫術,方圓百裡的人儘皆知,我們說能救,你大可放心,我們說不能救,你也可以放心。”
夥計的話把男人鬨懵了,不解道“不能救,怎麼也放心了?”
夥計微微一笑“不能救,你就安心準備後事,免得多花冤枉錢不是。”
原本心情不佳的男人,被夥計弄得哭笑不得“如此說來,海捕頭性命無憂。”
夥計一臉驕傲道“懸壺堂從鬼門關救回的病人,閻王爺都得給咱三分薄麵。”
“多謝小哥!既然如此,在下過多幾日再來叨擾。”
說完,男人轉身離開王家醫館,沿著外牆繞到後麵,見四下無人,縱身翻進院中。看著透出燭光的幾間房,貓腰走到窗下,用指尖捅破窗欞紙,挨個房間尋找海傲天。
左側廂房的窗戶被長劍撬開,男人翻身跳進房內,輕輕關好窗戶,走到床前伸手試了試海傲天的鼻息,隨後,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