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耳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淡淡紫鉚胭脂味鑽入鼻腔,隨即,一雙玉手從背後伸出直奔雙目而去,南宮羽嘴角微微上揚,出手如電抓住一隻手的手腕,身體頂住對方的腰部,施展過肩摔。
“啊!是我!”
伴隨著尖叫聲,徐子卿仰麵朝天摔倒在地上,手不斷地揉著臀部。
南宮羽咧咧嘴,趕忙上前將其扶起,故作驚訝道“子卿,你怎麼摔倒在地上,這青岡縣地麵是沒有都城平整。”說著,為了緩解尷尬,用腳來回搓了幾下地麵。
徐子卿漲紅臉,眼淚在眼圈中打轉,用手指著南宮羽“你是故意的,我回去告訴我爹,說你欺負我。”
“哈哈哈!”
被徐子卿捉弄一路的乾泰鐸,好似大仇得報,笑得前仰後合,可他忘了小辣椒的名頭是白叫的嗎?
徐子卿伸手掐住乾泰鐸的左耳,惡狠狠地說道“這裡有你笑的份嗎?姑奶奶現在很生氣,給我滾!”
“子卿!”南宮羽厲聲嗬道“乾泰鐸是我朋友,你注意一下分寸。”
徐子卿冷哼一聲,抱著膀把臉一揚。
乾泰鐸聞言立馬對南宮羽投去感激的目光,從懷中掏出一份書信“這是慕大人讓我交給您的。”
南宮羽接過信封,扯開火漆封條,展開書信看了看,點點頭“乾泰鐸,這事辦的不錯。”
乾泰鐸賤兮兮地道“大人,小的入職巡檢司的事”
“你說想象美好?還是現實美好?”
乾泰鐸一怔,搞不清南宮羽這話是何意,隻能回道“當然是想象。”
沒等南宮羽開口,徐子卿搶先嘲諷道“就憑你還想進巡檢司,你也就想想而已,千萬彆當真。”
看著一臉失落的乾泰鐸,南宮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巡檢司是刀口舔血的營生,你爹就你一個獨生子,如果你有不測,他還能活嗎?回去吧,幫助你爹好好打理生意。”
南宮羽掏心窩子的話,讓乾泰鐸麵帶感激地點點頭,轉身離開青岡縣衙。
“子卿,你來青岡做什麼?”
“找你呀!”
“你爹知道嗎?”
“我爹讓我來的,還讓我轉告你,要寸步不離保護我。”
前半段的話,南宮羽信,後麵的話,南宮羽一笑了之。
這時,暗影走出縣衙,南宮羽隨手把書信遞給他“淩風查清了趙義和張友德之間的關係。”
架閣庫文書中記載,張友德,延壽縣人,進士二甲第三名,入仕為延壽縣丞,後調華州市舶司任轉運副使,期間因收取舶商的賄賂,降為州府書吏,又因檢舉華州通判參與走私有功,被調至光祿寺初任主薄,後升少卿。
趙義,原名趙公韋,華州通明縣人,早年與同村人結夥販賣茶葉、糧食到金國獲利頗豐,後因朝廷頒布律法,趙公韋表麵向市舶司繳納稅銀,暗地裡賄賂張友德,私藏夾帶、瞞天過海。
張友德被貶後,趙公韋將商船隊和從金國走私進來的北珠、毛皮、人參、馬匹全部進獻給朝廷,因此躲避了朝廷的責罰,後舉家遷址到青岡,並化名為趙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