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熠陰沉著臉,飛快的撥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然後大步來到霍曦語身邊,緊緊握著她的手,“曦語,你怎麼樣?”
“熠哥哥,我好痛。”霍曦語躺在地上,拉住沈熠的手,哭得真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曦語,彆害怕,一會救護車就來了,你不會有事。”沈熠的聲音是任嘉嘉從來沒聽過的溫柔。
任嘉嘉一言不發,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
而沈熠安慰完霍曦語後,抬頭看向她時,目光變得冰冷徹骨。
“任嘉嘉,如果曦語有什麼事,我絕不輕饒了你!”
任嘉嘉什麼也沒說。
但緊攥的手,指甲掐進了掌心裡。
救護車很快來了,沈熠跟著上了救護車。
任嘉嘉沒有跟去醫院,她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沈熠卻派人強行將她接到醫院了。
她推開病房門,卻見沈熠坐在病床邊,霍曦語正靠在他懷裡掉眼淚。
“好了,曦語,你彆擔心,你的腿肯定會好起來。”沈熠這樣冷情的男人,此刻他的聲音卻很溫柔,他輕拍著霍曦語的肩膀在安慰她。
任嘉嘉一時忍不住想起前幾天,他剛完事,就冷漠推開她,冷心冷情的樣子。
心,漸漸的發痛。
這時,病房裡的一個中年女人突然大步朝她走來,揚手狠狠一耳光朝她甩來。
任嘉嘉眼疾手快,一下截住她的手,用力甩開了。
女人打不到她,憤怒的看著她。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惡毒?!
好好的人被你推下樓梯!
曦語這些年在國外,好不容易才治好了她的腿。
這才剛好了,才回國,就被你這個女人推下樓梯,害得腿舊傷複發。
要是她以後也站不起來了,我一定跟你拚了!”
“任嘉嘉,給曦語道歉。”沈熠摟著霍曦語,神色冰冷的看著她。
“我沒有推她。”她說。
然而沈熠卻滿眼厭惡,“任嘉嘉,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死不認錯!”
任嘉嘉胸口像似被重錘重重捶打了一下,疼得她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她慢慢的咀嚼著他口中‘一如既往’的這個詞。
似乎在他心目中,她一直就是個十分無恥的女人。
“熠哥哥,好了,你彆逼任小姐了,她真的沒有推我下樓梯,都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你彆怪她了。”霍曦語靠在沈熠懷裡,輕聲細語。
“曦語你怎麼那麼傻,被她欺負了,還將錯都往自己身上攬。
你這樣,以後還不知道會被她欺負成怎麼樣。
看她多囂張,將你推下樓梯,連道個歉都不肯。
啊熠,要不是看在你的麵上,我早就報警了。
現在她不給曦語跪下認錯,我說什麼也不會放過她!”
中年女人憤怒的看著她。
“按著她,讓她給霍小姐跪地認錯。”沈熠竟冷聲吩咐門外的保鏢。
隨便就能將人推下樓梯,她心不是一般的惡毒。
任嘉嘉瞳孔猛的一縮,她沒想到沈熠對她竟然這麼狠!
她心頭是從來沒有過的痛和怒。
跪地認錯,這是怎麼樣的一種羞辱?!
可他們憑什麼這樣羞辱她!
她什麼也沒有做,更沒有錯!
真正做壞事的人是霍曦語!
她不但暗中搶她工作室的客人,想逼得她工作室倒閉,還假摔來陷害她!
然而任嘉嘉卻已經看見保鏢朝她走來。
任嘉嘉立刻怒道,“沈熠,你今天要是敢逼我給這個女人下跪,我馬上告訴奶奶,我要讓她在我麵前永遠消失!你信不信?!”
她雙眼猩紅,發了狠的說。
“任嘉嘉!你敢威脅我?!”沈熠朝她走來,他似乎是萬萬沒想到她竟敢拿沈奶奶來威脅他,視線冷厲得駭人。
“威脅你又怎麼樣?!
沈熠,反正怎麼樣你都不會讓我好過,既然這樣,我何必委屈求全!
之前你不是說我慫恿奶奶逼你嗎?
之前我沒做過,你卻給我按了這個罪名。
既然罪名都按我頭上了,我現在將它坐實了又怎麼樣!”
她不怕死的迎著沈熠駭人的視線,一字一句怒道。
“你敢!”沈熠厲喝一聲。
“你看我敢不敢!”任嘉嘉毫不示弱,憤怒吼了回去。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醫生來查房了。
她憤怒撞開沈熠,轉身離開。
卻被沈熠抓住了胳膊。
他湊到她耳邊,聲音冷得徹骨。
“任嘉嘉,你不給曦語道歉,你信不信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即使你告到奶奶麵前,奶奶也抓不住我的任何錯處!”
信,任嘉嘉怎麼不信。
三年前,沈熠年僅25,就接管沈氏。
那時的沈氏遭遇金融危機,已經千瘡百孔。
是沈熠接管後,以一己之力,扶大廈之將傾,將沈氏從危機中拉了出來。
現在在他的經營之下,沈氏蒸蒸日上,已經成為全國的龍頭企業。
就這樣一個做事雷厲風行的人,他收拾她,當然有千百種方法。
可是她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她才是受害者!
卻讓她跟害她的人跪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