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斯太太穿著一條紫黑色的維多利亞時期款式的長裙,腰肢挺直,下巴微抬,帶著西方貴族的傲慢與貴氣,緩緩的開口。
“霍曦語設計師是一位很有才華的設計師。
但是聽說她今天做手術。
前段時間她的腿傷明明已經差不多痊愈。
沈小姐說,是你將霍曦語設計師推下樓梯,她才舊患複發。
而且即使手術後,她以後也很可能無法再站起來。”
周圍的人聽見,看她的目光都帶了幾分冷意與厭惡。
任嘉嘉被眾人這樣看著,越發的難堪。
卻又感覺十分憤怒。
她才是受害者,卻遭到這樣的不公待遇。
“尤文斯太太,很抱歉,我並沒有推霍曦語設計師下樓梯。”
尤文斯太太看她的目光很冷,眼底都是厭惡,“沈小姐已經給我看過視頻了,我這裡不歡迎像你這樣惡毒和滿嘴謊言的人,請你出去。”
當初網上的視頻任嘉嘉看過,拍攝的距離有些遠,也有些模糊。
模糊中,她甩開霍曦語那一下,看起來非常像是她推霍曦語下樓梯。
任嘉嘉知道她再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楚。
隻能將這份屈辱生生咽下。
她冷冷的看了沈青兒一眼。
沈青兒紅唇勾著些許得意的弧度。
任嘉嘉雙手緊攥,最後在眾人不恥的目光下,被安保人員帶出了展館。
沈青兒卻跟了出來,冷笑著看著她。
“任嘉嘉,都是因為你,我現在被二哥趕出國了,你高興了。”
任嘉嘉卻有些聽不明白,她皺著眉,“你被你二哥趕出國,關我什麼事?”
“總之,任嘉嘉,我不好過,你也彆想好過。”
沈青兒說著,突然雙手狠狠推向她。
她身後就是一個噴泉。
但任嘉嘉早就有了防備,因為沈青兒看她的眼神實在是充滿了惡意,她不得不防。
因為她有了防備,一個側身就躲開了。
而沈青兒推空了,反倒是自己栽進了噴泉裡,頓時就渾身濕透了。
沈青兒的禮服裙是絲綢的,濕了以後,粘在身上,像似沒穿一樣。
這周圍也有不少人,都在看著,她算是丟臉丟大了。
沈青兒頭還撞到了噴泉的石塊上,而撞得有點狠,一時間,額頭就血流如注。
沈青兒在噴泉裡麵狼狽的尖叫著。
任嘉嘉就站在邊上冷漠的看著。
突然,身後一個高大的身影跨進了噴泉,是沈熠。
他飛快的將他身上的西裝脫了下來套在沈青兒身上,將她帶出噴泉。
沈青兒看見沈熠,頓時就哭了出來。
“哥!我額頭破了,好痛,我是不是要毀容了,任嘉嘉這個女人好惡毒,是她推我進噴泉裡麵的。”
沈熠看了她一眼,雖然他什麼也沒有說,但從他緊皺的眉頭,和似乎不讚同的眼神看得出,沈熠相信了沈青兒的話,覺得是她推沈青兒進噴泉的。
沈熠這樣的眼神,仿佛一把尖刀,再次紮進了任嘉嘉的心裡。
他對她那點微薄的喜歡始終換不來他對她的半點信任。
任嘉嘉覺得自己也挺可悲的。
她並沒有解釋,沉默的轉身離開了。
然後立刻訂了機票了,回了酒店收拾行李後,便去了機場。
這一次,整個行程都糟透了。
很快她便回國了。
一回到家,任嘉嘉整理好離婚需要的證件,和之前沈熠讓她簽的那份離婚協議書,等待著沈熠回來,然後去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