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沈熠看她的眼神,特彆像獵豹想一口咬斷獵物的脖子那樣,嗜血又凶殘。
任嘉嘉被他看得頭皮都發麻,下意識的飛快關門。
然而沈熠大手卻握住了門邊,眸光冰冷的看著她。
任嘉嘉身體控製不住微微抖了抖,她壓低聲音,“沈熠,你到底還想乾什麼?”
然而沈熠卻嘲諷的扯了扯唇,“是你父親非要邀請我來吃晚飯。”
“你想拒絕他,很簡單,也很容易。”任嘉嘉戳破他的心思。
沈熠隻是輕輕勾唇,任嘉嘉卻再度看得頭皮發麻,他眼神真的讓人打心裡發寒那種,她感覺沈熠今天情緒真的不對,像似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
“對,你說得沒錯,我是不想拒絕。”他說。
他用力拉開了門,擠身屋內。
任嘉嘉已經無力阻止,隻能把門關上,一起進了屋裡。
任嘉嘉沒想到,沈熠進了屋,見了她父母,態度卻180°轉變,很是恭謙溫和,“伯父伯母好。”
任嘉嘉感覺這人變臉功夫簡直一流。
“啊熠,你來了,彆跟伯父客氣,菜都已經好了,”任南鵬熱情的上前領著沈熠到餐廳那一邊,“快過來一起吃飯吧,不然一會菜要涼了。”
而許又蓉還以為是哪位大人物,要任南鵬這樣嚴陣以待。
結果看到的竟是沈熠,她頓時臉色就冷了下來。
她擔心的看了眼任嘉嘉。
任嘉嘉也不知道沈熠想乾什麼。
很快,他們便落座了。
席間,任南鵬一直很熱情的跟沈熠說話,他們聊時事政治還有商業上的事情。
任嘉嘉和許又蓉兩人都沒什麼表情的一直安靜吃飯。
任南鵬看她們兩人態度這麼冷淡,就忍不住皺眉。
“嘉嘉,你給啊熠倒杯酒。”他拿出當父親的威嚴,吩咐任嘉嘉。
任嘉嘉隻得起身,端起那瓶羅曼尼康帝,給沈熠倒酒。
倒了半杯時,沈熠突然抬手按在她的手背,淡聲說道,“夠了。”
他指尖的熱度傳到任嘉嘉的手背上時,她險些酒瓶沒拿穩,差點就給摔地上了。
許又蓉見了,握著筷子的手,指骨節都發白。
然而任南鵬見了,卻笑得很是高興。
沈熠能答應他來做客,現在對任嘉嘉又姿態愛昧,知道他應該是對任嘉嘉餘情未了,便笑著說,“嘉嘉,你和啊熠夫妻一場,其實呢有些誤會說清楚就沒事了,嘉嘉你就是爸爸從小慣壞了你,讓你太任性了,非要鬨著離婚,改天你和啊熠將誤會說清楚,等民政局上班了,你們兩人再去把證領回來吧。”
沈熠噙著一抹淡笑看著任嘉嘉。
任嘉嘉將酒瓶放下,然後坐回座位上,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她沒說話,沈熠卻並沒惱,他還夾了幾隻蝦,戴上一次性手套,動作優雅,將蝦都剝好,然後將那一碟剝好的蝦肉淺笑著推到她麵前,“吃點蝦。”
然而許又蓉不冷不熱的開口,“很抱歉,沈先生,嘉嘉她對蝦過敏。”
許又蓉這話,就很打沈熠的臉了。
畢竟沈熠和任嘉嘉有過一場婚姻,到離了婚,都還不知道自己前妻對蝦過敏。
但她這打臉的話是說得毫不委婉,相當不客氣。
而沈熠笑笑沒說話。
反倒是任南鵬又出來打圓場,“啊熠你這麼體貼嘉嘉,是她這丫頭沒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