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春也聽明白了,連忙憋笑道:“回苗格格的話,我們側福晉對您都是一樣,方才奴婢已然將東西先送去了您的流霞閣,隻是紅珍說您還未回去,奴婢便自顧放下了。”
“噢,是這樣的。”
苗笙語十分尷尬,有些心虛地瞧了瞧二人,端起茶水掩飾對繪春說話:“替我謝謝你家主子。”
繪春答應便又退了出去,這倒恰好叫苗笙語沒臉問宜修給了柳令嫻什麼料子。
甘惠淑也裝作無事發生,心中卻開始盤算起方才苗笙語憤憤之下對自己說的謀劃。
紅唇一勾,已然有了對策。
過了幾日,宜修待傍晚暑氣消退,坐在院子裡頭的榴花樹下,滿樹紅豔,耀眼奪目。
可她卻渾然不覺,隻仔細看水晶寫的柔則日常。
可是柔則除了日常出門買胭脂,還是並不去旁的地方。
不覺蹙眉,前世的自己一心撲在貝勒爺身上,嫡母和阿瑪也很少與自己書信往來。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柔則與蘇家究竟是具體何時定好親,也不知這蘇大公子對柔則是何態度。
宜修不覺暗思,或許,她該換個方向入手?
柔則這裡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不如就從蘇府那邊下手?
“繡夏,你親自出去找些門路,仔細打聽著蘇將軍府和咱們府上的婚事,再打聽打聽蘇大公子對柔則的心思。”
“奴婢明白了,即刻便修書給水晶。”
繡夏剛才出去,剪秋又一臉困惑地走了進來。
“側福晉,甘格格忽然來了,說是來道謝的。”
“嗯?”
宜修知道甘、苗二人前世就麵和心不和,起先都合夥看不慣自己。
後來苗氏犯錯叫自己捏住了把柄收為己用,而甘氏也很識時務,見純元死後苗氏跟著自己便坐上了側福晉之位,她也投靠了自己。
可今世的二人卻從來不會在請安以外的時辰來見自己,更不必說道謝了。
這倒是有意思了。
“讓她進來。”
剪秋連忙出去請甘惠淑進來。
她一進來,便十分反常地對宜修行了一個極度恭敬的禮。
“甘格格今日怎麼這般客氣?”
宜修早收起了水晶的來信,隻站在廊下,看著她微笑。
甘氏自顧笑著起身,十分明媚:“前些日子側福晉送了料子來,妾身心中感激,隻是不巧近日總是有事,才耽擱了來給側福晉道謝。”
說罷身後的綠珠便雙手奉上了一包東西,染冬上前接過,打開給宜修瞧。
“聽聞側福晉一貫喜歡焚香,這是妾身尋來的好香,也算一點心意。”
宜修屏氣一瞧,果然是整整齊齊的一包好香呢。
隻是她們來請安總在前廳,自己從來不許到後頭來,因而甘惠淑竟不知道自己已經一個多月不再用香了。
可對方的來意絕不會如此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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