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冬忙道:“福晉,還沒念完呢,還有一件。”
宜修問:“什麼?”
染冬遲疑一瞬,才答道:“是府上夫人送來的,一盆洛陽並蒂牡丹花。”
宜修眯了眯雙眸,並蒂?
“哦?不知這盆牡丹有多麼珍貴,可比彆家的禮?拿上來瞧瞧。”
剪秋聞言,忙和繪春出去,不一會兒二人便小心翼翼將牡丹花拿了過來,放在了宜修麵前。
宜修見這早春裡,牡丹花已經半開了,不過最妙的是,一株兩朵,一朵紫色的,一朵粉色的。
繡夏微微讚歎:“這二月裡能培育成這樣,果然是不易的,且並蒂花更是四大名品中的魏紫和趙粉,尤其是這魏紫,更是與姚黃並立為牡丹最奇的名花呢!”
染冬瞥一眼宜修的臉色,淡淡道:“奴婢雖然熟識藥草,卻不曉得牡丹花兒還有這樣的奇種。”
宜修笑得燦爛:“可不就是,奇種並蒂。”
就像她和柔則。
“福晉,您喜歡,那奴婢便好好給它澆水!”剪秋和繪春笑得天真爛漫,並未發覺宜修的微妙不愉。
宜修隨即便斂了笑意,變了臉色,冷笑起來:“她真是好心思,送這樣的東西給我,嗬,並蒂牡丹。”
剪秋和繪春連忙住口,知道自己又猜錯了主子的心意了。
繡夏和染冬原本就作此猜想,見主子不愉,繡夏忙勸道:“那一位哪裡配作牡丹?福晉若是不喜,便扔了吧。”
宜修冷哼一聲:“牡丹,隻要一朵開得好便可以了,這一盆就送去蘅清苑吧,權當作她們母女情深,本福晉可擔當不起這賀禮。”
剪秋連忙拿起花盆,道:“是,奴婢一會便送給柔側福晉。”
說罷,她便和繪春退了出去,宜修心中惱怒,冷眸中閃過殺意,奪寵不要緊,若是奪位,她就忍不得了。
繡夏和染冬見主子半日不說話,也不敢言語。
許久後,宜修已然恢複尋常神色,淡淡道:“前兒吩咐你們的事,今日便開始辦吧。記住,不光要長得像,還要夠聰明,呆呆笨笨的就算了。”
二人忙答應,染冬想了想,還是問道:“福晉,昔年大人就對您和姨娘無甚關切,這個法子,可行嗎?”
宜修微微一笑,斬釘截鐵道:“一定可行。”
無甚關注不代表無甚情誼,阿瑪與嫡母相敬如賓數十年,卻也未必真的夫妻情深,個中緣由,豈是一句話說得清的?
不過再如何說不清,自己這一世是不打算放過嫡母了。
片刻後,宜修又道:“吩咐下去,不許克扣蘅清苑任何東西,柔則那裡所有的東西都要用最好的,她想要什麼,都給她。”
“奴婢們明白。”繡夏和染冬相視一笑。
宜修的嘴角卻勾起了涼薄之笑,心中早已經有了謀劃,既然貝勒爺處處抬舉柔則,那自己就把所有好的都給她,直到她被自己和貝勒爺寵得無度,惹出難以收場的禍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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