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惠淑到底比苗笙語聰慧許多,立刻見縫插針,真誠不已,那模樣似乎不給柔則討個公道不罷休。
苗笙語忙也道:“是啊貝勒爺,甘妹妹說得有理。”
宜修側目,見甘苗二人嘴角都不自覺地掛著一抹微笑,毫無擔憂之色,此刻她二人又敢主動要求審問康兒,看來她們做這件事買通的丫頭,不是康兒了。
柔則擔憂道:“四郎,還沒有定罪便用刑罰,是否太殘忍了些,何況重刑之下必多冤獄。”
四爺遲疑間,宜修忙苦口婆心勸他:“貝勒爺,長姐心善,妾身卻要說一句,惡人做了錯事,怎肯輕易認罪?何況眼下長姐願為月妹妹擔保,但琴弦的的確確是在絳華苑出了問題,伺候的奴才們怎能獨善其身呢?”
此言一出,甘惠淑和苗笙語對視一眼,還是福晉老辣,這話一出來,齊月賓和柔則再想開口為康兒求情也不能了,否則便是蓄意包庇。
果然四爺先柔聲寬慰柔則道:“菀菀,你到底心善,不曉得審訊之事,隻要審問了康兒,此事便可明朗幾分。”
齊月賓驀然閉上了雙眼,康兒,自己保不住她了。
康兒即刻被蘇培盛給帶了下去審問,彆人不知道,但宜修知道,大抵是被交給夏刈了。
而齊月賓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康兒還在審訊,她清白未定,即便有柔則的求情,四爺還是將她暫時禁足了。
宜修離開蘅清苑的時候終於露出了一抹冷笑,甘惠淑和苗笙語兩個人終於是有點長進了。
不過二人還是不夠聰明,雖然她們買通丫頭栽贓康兒和齊月賓,可若不是那日自己留了個心眼,叫柔則換了新的琴弦,今日她們兩個也逃不了乾係。
回到棲梧苑的時候,攙扶著宜修的染冬忽然被台階絆了一下,險些扯倒了她,虧得繡夏扶得穩,江福海又攙的及時。
宜修護著肚子,嗬斥道:“你素日小心,現下怎麼連個台階都走不穩了!”
染冬連忙跪下,急得要哭:“福晉恕罪,福晉恕罪,是奴婢方才想事情出神了,都是奴婢的不好,您責罰奴婢吧!”
繡夏和江福海見狀連忙求情,繡夏勸慰道:“福晉,染冬素日不是這麼不謹慎的人,您念在她素日的好處,彆罰得太重了吧?”
江福海也連連點頭哈腰:“染冬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福晉您彆氣壞了身子!”
宜修置若罔聞,剛才要是自己摔了,那弘暉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頓時語氣更加森然:“在本福晉身邊當差,什麼事兒能叫你分心成這樣,你且說來聽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本福晉絕不輕饒你!”
染冬略帶哭腔道:“奴婢沒臉了,今兒個溫太醫和徐府醫一見,兩個人就哭了,原來徐府醫尋的人就是溫太醫,不過卻不是什麼親人,倒像是有情人,現下二人正候在院子裡呢!
不怪染冬哭泣,棲梧苑大丫頭們幾乎都曉得主子有意把染冬說給溫太醫,不成想倒又牽扯上了徐府醫。
說罷,她又將早上的所見所聞細細敘述一番。
彆說繡夏和江福海,饒是宜修也大吃一驚:“你說什麼?徐廣香尋的人是溫太醫!”
染冬點點頭:“是啊,早上奴婢就在兩個人旁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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