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除夕夜宴也是格外的熱鬨,眾人皆是大醉儘興而歸。
新歲初一到初五,四爺和宜修給宮裡請完安,便在府上舉辦宴席,歡歡喜喜地過了一個安安穩穩的新年。
隻是柳令嫻仍未出席,隻因她生產雖平安,可後來身子卻虛得厲害,足足調養了近兩個月,到了正月底方才恢複過來。
周府醫私下悄悄回稟了宜修,說柳令嫻以後想再有孩子那是很難了,即便有了也是提前滑胎的命數。
又說他是儘力了,好在雪英格格在肚子裡時就養得好,雖然早產但卻和尋常足月生產的孩子一樣健康。
宜修聽說了這消息自然是高興,吩咐了周府醫務必要叫她自己、貝勒爺還有闔府上下有都知道這事。
隻因這便是她柳令嫻最好的命數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不是虛言。
柳令嫻知道了以後先是傷心,片刻後忽然又抱著雪英又親又抱,似乎也知道這對她而言未必是一件壞事。
很快到了二月二龍抬頭的大日子,柳令嫻終於能出來走動,四爺便帶著闔府妻妾與兩個孩子踏青出遊,難得這樣恰然自得了一整日。
第二日晚間時候,宜修哄睡了弘暉,在外間暖閣做著給弘暉開春的小衣裳。
繡夏上來奉茶,歪頭看了看宜修手上的繡活,不禁調笑起來:“前年福晉懷著小阿哥的時候,那針線活做得是歪七扭八的,如今倒是越發地嫻熟,瞧這衣服上的小老虎多栩栩如生呀!”
宜修難得有興致噙笑啐她:“暉兒都一歲多了,他身上穿的戴的哪件不是本福晉親手做的,那麼多件,便是傻子也該熟能生巧了!”
“哈哈哈!”繡夏聞言不免笑起來。
待她笑完了,又努努嘴示意一旁嶄新的肚兜,嘖嘖道:“終究是親額娘做的才是孩兒最好的衣裳,早上柔格格送來這個,貝勒爺還直誇手藝好,奴婢瞧著根本比不上福晉您做的!”
“嗯,你倒是有眼色,不過也難為她,日日給貝勒爺做寢衣之餘,還想得起我的暉兒。”宜修笑著哼了一聲,帶著微微的不屑。
繡夏掩口輕聲道:“誰知道是她做的,還是身邊的那幾個做的,這樣的東西還是不上身的好。”
“所以啊,等下好好收起來不用便是了。”
主仆二人敘話正熱鬨,染冬卻帶著又興奮又緊張的異態進來了。
宜修忙問:“什麼事這麼驚慌?”
“回稟福晉,是孤蘭姨娘的信!”染冬到她座前站定,方才小心拿出那封信紙,“福晉,是大公子出事了!”
宜修連忙接過,一目十行地掃視起來。
自上次烏蘇孤蘭詢問是否可以動星輝之後,宜修曾多次回信詢問是否需要幫助。
可她隻回信說請貴人放心,她一人做事,就算事敗也不會暴露貴人,宜修便也作罷,不想安安靜靜了有四個多月,終於今日有了大消息。
染冬見繡夏在一旁著急,忙也悄聲口述一遍:“孤蘭姨娘花了許久時間設計,終於在昨日龍抬頭的日子找到了機會,大人攜帶一家老小外出踏青,她激大公子策馬奔騰,誰知馬兒受驚把他摔了,這一摔很是不輕。”
說到這裡,染冬抿唇一笑:“然而不止於此,大公子摔的時候身上和腿都被灌木枝子劃傷了,那些灌木正是常山。”
繡夏忙問:“常山如何?”
“它的汁液進入傷口,可是會令人中毒的,若救治不及時便會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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