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彩妹妹知道今天是無法躲避安娜了,就說安娜,你跟我們去廣東,誰知道你的情況,適不適合奔波勞累呀,萬一有個閃失,我們可承擔不起,你看呢?
安娜放心吧老板,你是林經理的老板,也是我的老板,我會服從命令聽指揮的,認真做好生活助理工作,保證不給你們添麻煩。
紅彩妹妹聽安娜這麼一說,感覺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便對林一健說那就隻好辛苦你和高強,多多關照這位臨時助理嘍。
······
在從北京飛往廣州的飛機上,安娜坐在林一健和高強兩個人中間,她始終很安靜,因為坐在她周圍的劇組人員,她全都不認識。而紅彩妹妹和楊一導演,他們兩個人則是坐前端的公務艙,與經濟艙之間是有阻隔的。有空姐經過公務艙時,掀起遮擋的布簾,安娜看見紅彩妹妹正在與楊導有說有笑。
安娜將此情景看在眼裡,真切地感受到了紅彩妹妹的社會地位,但心裡卻是一萬個不服氣。她在心裡對自己說哼,一個盲人孤兒,隻是因為會唱歌,碰到了王麗輝這個好人和東方藝院這個好學校,她竟然獲得了如此輝煌的人生。即使如此,她還不滿足,還要搶奪已經屬於我的愛情。切,這種人,居然口口聲聲說要感恩社會,誰信哪?你信嗎?反正我不相信。我倒要看看,我和你紅彩妹妹,誰是那個笑到最後的人!
安娜這樣想著想著,想得累了,就坐著睡了。
睡夢之中,有一個這樣的情境安娜和王光輝帶著女兒王紅妹在一個豪華的茶樓聽歌,一家三口將這場歌會包場了。他們身後站著一排服務員,服務員每人手裡端著一盤食品或飲料,恭恭敬敬地伺候著。而在他們前麵的舞台上,紅彩妹妹在賣力地為他們三人唱歌。每唱完一首歌,就由安娜朝舞台上扔一張百元大鈔。鈔票在風中飄飛,紅彩妹妹就伸手追著鈔票滿場跑,追得氣喘籲籲,沒法唱下一首歌,於是安娜就雙手叉腰,對紅彩妹妹大發雷霆之威,嚇得紅彩妹妹渾身直哆嗦,嘴裡不停地向安娜乞求原諒。這時,王光輝遞給安娜一堆鈔票,安娜就將那些鈔票抓起來砸向半空,讓鈔票在紅彩妹妹頭頂上漫天飛舞,卻怎麼也接不到一張鈔票。那種狼狽相,讓安娜很開心,笑得前仰後合。
飛機開始降落時,安娜被人叫醒,林一健幫她收起前麵的小桌板,她這才意識到,那個夢境確實是有點誇張了。
當飛機剛停穩,安娜箭步如飛似地衝到了紅彩妹妹身邊,問她嗯,你的行李箱呢?
紅彩妹妹說我的行李箱在高強他們那裡,不用你操心了。
安娜借機對楊導說哦,對對,是我記錯了。楊導你好,我是安娜公主。
楊導並不驚訝,友好地說哦,安娜,我聽林經理跟我說了,你就是網絡紅人——‘紅糖’歌友會發起人安娜公主。還有啊,網上介紹說你是王老板的夫人、王紅妹的媽媽對吧?很高興認識你。
安娜內心十分歡喜,笑道對對,我就是。
楊導不知內情,指著安娜和紅彩妹妹說那這麼說來,你是紅彩妹妹的嫂子啊,幸會幸會。
安娜更開心了,差點要擁抱楊導。
紅彩妹妹卻冷不丁冒出一句話你是我嫂子?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哥結婚哪?
安娜被紅彩妹妹的冷言冷語驚醒了,馬上轉變了態度和語氣楊導,網上的東西不可信的。我是作為‘紅糖’的代表來看望紅彩妹妹的,臨時陪伴她的廣東巡演,為她加油鼓勁。
楊導是個極聰明的人,已經從紅彩妹妹的話語中猜到了一些端倪,就調侃道嘿,安娜你是個網絡紅人,卻說網上的東西不可信?這不對吧?啊哈哈哈。
······
與此同時,田力正在與王光輝通電話——
“老板,有一件事,我想了又想,還是要告訴你。”
“什麼事?說吧,你小子不是要跟我玩躲貓貓吧。”
“就是——那個——安娜,她自己不聲不響地跑到北京去找紅彩妹妹了。”
“什麼啊?她去了北京?找紅彩妹妹去了?誰讓她去的?什麼時候去的?”
“老板,你彆急,她是前天去的,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悄悄地坐飛機去了,她已經找到紅彩妹妹了。”
“混蛋!她前天去的你現在才告訴我,你的腦袋被驢踢了啊?”
“老板你彆急,我——”
“你叫我不急我就不急嗎?你不是不知道,安娜這個人,她很有心計的,手段也使得出來,紅彩妹妹哪是她的對手?”
“那,老板,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怎麼辦?我要你一分鐘不要耽誤,馬上飛去北京,把安娜拉回來,抓回來或者抱回來都行,就是不能讓她待在紅彩妹妹身邊,你懂了吧?”
“唉,她們今天已經到廣州去了。”
“田力你傻呀,她們去了廣州,你就去廣州嘛,要快!”
“好好好,我懂了,我現在馬上動身,一定把安娜搞回來。”
田力感受到了,王光輝反應很激烈,發了很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