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珠!
法音和尚遲疑半響,終於還是合十行禮道“阿彌陀佛!那慧緣雖然行止不端,卻終究是我雷音寺的弟子,豈能任由他落入魔修之手?兩位師弟為了我這逆徒之事,萬裡奔波,師兄我真是感激不儘!”
這時候,那方丈了如已經是嚎啕大哭了起來,連連磕頭叫道“師尊和兩位師叔的大恩大德,弟子真是粉身難報、粉身難報啊!”
法性和法通一起對法音和尚合十行了一禮,便轉身離開了大殿,雙雙揚長而去了。
法音和尚回過頭來,正色對了如喝道“了如!你罪孽深重,為師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來懲處你,還是等到你兩位師叔歸來以後,再由長老會來公決罷!如今,你先自己去戒律堂待罪罷!”
了如磕頭道“多謝師尊,了如知道了!”他慢慢爬起身來,離開大殿,步履蹣跚地向著戒律堂去了。
耳聞目睹了這許多事情,林青玄不禁頗為有些尷尬,連忙拱手對法音和尚道“法音大師!若是你老人家沒有其他的吩咐,在下先行告退了!”
那法音和尚沉呤了一下,卻搖了搖頭說道“施主且慢!老衲還有話要說!”
林青玄微微一愣,連忙答道“大師請講!”
法音和尚合十道“依貧僧觀來,孫施主骨骼清、資質不俗,實是與我佛有緣!如今貧僧意欲將施主收為座下弟子,不知道施主意下如何?”
林青玄頓時無語了,心暗道“這些禿驢,怎麼一個個動不動地,喜歡勸彆人也做和尚呢?”連忙拱手答道“啟稟大師,在下於俗世之還有諸多牽絆,實在是不能皈依佛門,還請大師恕罪!”
法音和尚歎息道“阿彌陀佛!看來施主已經被這花花世界迷失了本性,若是在敝寺暫住一些時日,修心養性,老衲再說法十天,當可以消解掉施主身的戾氣了!”
回頭吩咐道“了明,你送孫施主去靜室之安置下來,讓他好好地認真考慮一下罷!記住了,要好好侍候,不得怠慢!”
一旁的了明和尚連忙合十答道“弟子遵命!”回頭對林青玄合十笑道“孫施主請!”
見此情形,林青玄不禁氣往衝“這個禿驢,也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瘋,居然還打算強迫本公子跟著他當和尚麼?真是豈有此理!”
他正欲嗬斥,突然間心念一動,明白了其的緣由“原來如此!那雷音寺的方丈了如破戒生子、毀約傷人,樁樁件件都被本公子耳聞目睹了,一旦傳揚了出去,必然會大大有損於雷音寺的聲譽!
所以這個禿驢才希望本公子也加入雷音寺,隻有跟他們成為了一路人,大家同流合汙,到時候家醜不可外揚,雷音寺的醜事自然也遮掩住了!”
心想得明白,林青玄連忙拱手道“法音大師!在下可以賭咒發誓,對今日所見所聞的所有事情,全部都會守口如瓶的,還請大師隻管放心便是!”
那法音和尚卻搖頭詫異道“孫施主何出此言?老衲不過是見施主與佛主有緣,故而希望能夠度化施主脫離苦海、皈依我佛,卻又與今日之事有什麼相乾了?老衲又有什麼放心不放心的呢?”
林青玄無可奈何地注視著他,心卻暗暗痛罵不已“這個禿驢,口蜜腹劍、臉厚如牆,居然在這裡睜著眼睛說瞎話,真是那個了如和尚都還要可惡十倍!”
這時候,那了明和尚卻又前催促道“孫施主!閒話少說,請跟貧僧來罷!”
林青玄知道,既然那法音和尚一心要留下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是無用,若是再喋喋不休地爭辯,惹得對方翻了臉,最後還是自己吃虧。如今之計,隻能是暫時先留下來,以後慢慢再找機會脫身了。
計較已定,林青玄裝作滿臉不豫地對法音和尚拱了拱手,便悻悻不已地跟著了明離開了大殿。
一路行去,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宮殿前,了明和尚打開殿門,客客氣氣地對林青玄笑道“孫施主!你先在這裡住幾日,好好地想一想法音師伯所說的話語罷!早晚齋飯,貧僧自然會著人送來的!”
等林青玄進入了殿內,了明又吩咐兩名青年和尚守在了殿門之外,便轉身揚長而去了。
林青玄放眼望去,隻見那靜室之隻有一床一幾,極為簡單樸素,灰塵遍地、滿壁索然,也不知道多久沒有人住進來過了。
他也不以為意,當即盤膝坐在了床,一呼一吸地慢慢修煉起來,隻感覺這雷音寺果然不愧為名山寶地,靈氣都其他地方要濃鬱得多了。
大半個時辰以後,耳聽門外的看守來回踱步的聲音慢慢鬆懈了下來,林青玄便悄悄爬下床來,施展土遁術鑽入了土,轉瞬間,遁出去了幾十裡地。
一路前行,感覺那造化珠輸出的土靈氣已經快要枯竭了,林青玄又連忙鑽出地麵,卻不料,剛剛露出了身體,他便發現自己居然來到了一處水潭之,那水冰寒刺骨,轉瞬間,他的身體都幾乎要被凍僵了。
事發突然,林青玄不禁吃了一驚,連忙急速運轉長春訣,這才寒意稍減。放眼望去,隻見此處原來是一個封閉的水牢,水深不過到了人的腰部。
牆角裡,有一個人躺在了地,兩根粗大的鐵鏈穿過了他的琵琶骨,又牢牢地拷在了他的手腕,鐵鏈的另一頭,卻固定在了石壁之。
聽見水聲,蜷縮成一團的那人睜開雙眼,一眼看見了林青玄,頓時激動了起來,隻聽見鐵鏈連響,他一下子站起了身來,連連問道“你是誰?可是來救我的嗎?”
林青玄仔細打量著他,隻見那人幾乎有一丈多高,身材極為魁梧,麵容粗獷醜陋,說話的語音頗為生疏晦澀,吐詞也不太熟練,明顯不是普通的人類。
眼見林青玄遲遲不答,那人頓時焦躁了起來,厲聲喝問道“臭小子,你到底是誰?來這裡想乾嘛?”
林青玄“哼”了一聲,反問道“你又是誰?為什麼被關在了這個地方?”
那人怒道“現在是老夫先在問你,難道你這小子不知道尊老敬賢麼?”
聞聽此言,林青玄不禁無語了,拱手道“在下隻不過是一個過路的,休息片刻會離開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廢話還是少說一點罷!”
頓時,那人被雷得外焦裡嫩了,心暗暗痛罵不已“特麼的,你過路居然過到水牢裡來了?還真是天下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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