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筆,筆動了!”蘇煙一邊說著,一邊把李觀南的手從自己衣領裡拉了出來。
李觀南還以為是蘇煙在玩笑呢。
結果回頭一看,案上的雙生筆,已經唰唰寫下了一整行的字。
看樣子,應該是前幾日派往虎城和惠城的白馬義從,傳來了回信。
見狀。
李觀南立即招手,將桌上的紙攝取了過來。
‘稟山主。
我於昨日到達惠城,喬裝入城後經過一夜細細打探,發現現如今惠城中的情況正如山主所料,守城士卒已皆儘離去,城內一片人心惶惶,高門貴族望風而逃……’
看完。
李觀南不禁心中一喜,“得來全不費功夫。”
惠城果然和這相城一樣,已經被蘇州守軍全部放棄!那蘇州城守,竟然真的將郡城全部拱手於人!
輕輕摩挲著手中的信紙。
李觀南又將目光放到了西南方向。
虎城和相城的距離,比起惠城來,其實是要近一些的。
但是現在相城已經傳來回信,前往虎城的白馬義從卻還沒動靜。
難道是越過蘇州城附近時,出了什麼差錯嗎?
不過現在既然有了關於其餘城池的消息,那麼就代表著,李觀南接下來必須得有所行動了才行。
惠城和虎城,先去哪一邊呢?
惠城地處相城西北方向,兩地間隔三百餘裡。
虎城和相城之間,則是還隔著一座蘇州城。
如若主攻蘇州城的話,自然是應該率先發兵虎城,隻要將其一舉拿下,不但能夠得到大量補充,還能就此徹底切斷蘇州城的退路,將其封死。
仔細想了想後。
李觀南還是覺得,就算耽擱一些時日,再讓那蘇州城苟延殘喘一段時間,也必須先行北上去接收惠城。
畢竟到嘴的肉,哪有放著不吃的道理。
心中有了打算,李觀南便轉頭看向蘇煙輕聲道,“夫人向大雪龍騎和白馬義從吩咐一句,明日整裝發兵惠城!”
至於玄甲軍。
眼下還需他們留守相城,以免出了什麼差錯,白馬義從也要留下少許,負責城內治安。
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因為玄甲軍的行軍速度與白馬義從和大雪龍騎沒法比。
如今惠城內部已無守軍,那麼玄甲軍也就沒沒有必要一起帶上了,畢竟在拿下惠城後,李觀南還要回來,以相城為依托攻打蘇州。
“夫君,茶要涼了。”蘇煙理了理衣衫叮囑了一句後,便離開了。
當李觀南的命令傳遞下去後。
城中的大雪龍騎和白馬義從,便立即開始了養精蓄銳,往日傍晚時分的操練也在今夜停下。
入夜時分。
天空又開始飄起了小雪。
李觀南抬頭仔細看了看後,頓時放下心來,“明日無風無雪,是個適合行軍的好天氣。”
“哐當!”
他話才一落罷。
窗戶便被蘇煙關上了。
桌上的油燈被小碗輕覆,熄滅後散發出一股微微的油煙味,並不難聞。
不過很快,這股本就輕微的味道,便被一股暖暖的溫香所取代。
夜色中。
蘇煙寬衣解帶,緩緩滑坐進了李觀南懷中,看著他輕輕挑眉,隨後便直接扶住道,“讓我看看,夫君近日還有沒有存貨。”
結果最後,又是她委屈求全著敗下陣來。
“都結丹了,仍舊不是夫君的對手呢。”蘇煙雙眸如水,麵若桃花的躺在懷中,低聲在耳邊訴說著。
她,真的很容易動情。
在突破到金丹期後,蘇煙對於修煉一事,便也越來越上心了。
似乎是因為不想輸給他太多。
但真的是這樣嗎?
李觀南總覺得這其中事有蹊蹺,他感覺蘇煙好像是在拿修煉當做借口……
雖然李觀南對此倒也是樂見其成。
但,她真的過於如饑似渴!
不像是如煙,也不像是林雪她們那樣,雖然也有想要提升實力的想法,但她們更多的是為了得到李觀南的疼愛,和他增進感情。
她們渴望著在釋放後被他擁在懷中的感覺。
而蘇煙呢。
這家夥這段時間,隻要天一黑,眼睛就泛綠,像頭餓狼一樣貼上來。
然後將人榨的乾乾淨淨。
柳素倒是也有過這樣一段時間,畢竟是水魔法師嘛。
不過柳素在索取之後,很快就會安靜下來,一次能夠管好久。
唯獨蘇煙是個例外。
李觀南緊緊攬著蘇煙的嬌軀,輕撫著她的後背,輕聲說著,“夫人,縱欲傷身。”
這是在說我嗎?
蘇煙聽後抬頭看向李觀南,見他不是在說笑後,便頓時翻了個風情萬種的白眼道,“在這方麵,夫君你可沒有說教我的立場。”
“……”
李觀南聽後頓時沉默了。
片刻後,他才笑著點頭道,“夫人說的是。既然這樣的話,那就繼續吧,夫人應該休息好了吧?”
說著。
李觀南便十分強硬的,欺身而上。
“夫…君你這就是惱羞成怒!”蘇煙艱難的轉過頭看著李觀南,緊咬著銀牙不讓自己哼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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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欲不僅傷身,還誤事啊!”
第二天一早。
李觀南是打著哈欠醒來的。
冬日的青陽已經自東邊綻放,散發著耀眼卻又陰冷的光芒。
至於蘇煙。
敗軍之將,屬實不足言道。
她暫時無法起身送彆李觀南了。
不過這也不礙事。
因為她本就要留在相城坐鎮。
洗漱完畢後。
李觀南又看了看毫無動靜的蘇煙,他知道她醒了,隻不過因為昨晚操勞太過所以難以起身。
出門前,李觀南便輕聲對她說道,“夫人,為夫這就走了。”
“嗯,夫君路上小心。”回應他的是濃濃的鼻音。
城外。
一萬大雪龍騎和一萬白馬義從,兩萬人的大軍已經在北城門外佇立了半個時辰。
一片肅殺的氛圍之下。
直接就導致了,根本就沒有幾個百姓敢從此出門。
實在是繞不開的,也都低頭速速通過,小心翼翼深怕觸動了大雪龍騎的禁忌。
全身覆甲的他們,對於普通人來說,壓迫感簡直強到離譜。
特彆是當他們齊齊抬頭,看向一個地方的時候,迎麵而來的巨大壓迫讓旁人光是看著就感覺窒息。
李觀南沒有這種感覺。
站在城頭的他,看著自己這支大軍,隻覺得豪情萬丈!
試問天下誰人敵手?
旁人害怕大雪龍騎,害怕白馬義從,那是因為他們不近人情,他們就如同沒有感情的機械一樣,冷的令人牙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