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一頭小小的老虎就想攔我?實在是癡心妄想啊!”龍辰有些不屑的笑了笑,他自己的力量自己清楚,彆說是什麼普通的老虎了,就算是異獸過來都不夠他一刀砍的。
對於自己都力量到底有多麼的強大,龍辰心中還是有所了解的,這種壓倒性的強大,可不是什麼簡簡單單靠著什麼亂七八糟的方法就能填平的,所以他完全無所畏懼,直接就向著王野殺去。
隨著一聲有些猙獰的龍吟,一條黑色孽蛟從龍辰的身上完完全全的展現了出來,氣勢滔天。
麵對著這樣的壓迫,王爺沒有絲毫的退縮,手中長槍倒提,插翅猛虎仰天長嘯,虎嘯響起震撼天地。
這一聲虎嘯使得場下的所有觀眾臉色都不由得一白,這種恐怖的氣勢就真的如同太古時期的凶獸再臨一般,讓人從心底就忍不住的戰栗。
而那些被人帶過來的妖獸們就更加不堪了,被這樣的威勢壓迫之下,全都癱軟的如同一堆爛泥,倒下地上戰栗不止,拉都拉不起來。
這些妖獸們對於氣勢的感知可比武者要強,這種從內心深處從血脈深處傳來的恐懼,乃是他們的血脈老祖見證了上古時期的事情後留藏在血脈深處的恐懼。
而高居於雲端之上的那些門主們見狀,也是微微有些動容。
“老薛頭,你們那小子看起來得到的機緣可不小啊!竟然連道體都已經能凝為實質了。”
老薛頭略微矜持的點了點頭,口中還很客氣的說道“哪裡,不過是運氣好點罷了,他還差的遠呢。”
不過他臉上都笑容使得他臉上都褶子都快把自己的眼睛都給擋住了,這實在是看不出有哪點不滿意的樣子。
而這些人之中最動容的還是薛青府,他死死的盯著王野,眼神中透露著些許的迷茫。
道體凝實是一種境界,是對自身道體挖掘夠深之後才能做到的事情,能夠將自己的道體外放出來,爆發出更加強大的力量幫助自己戰鬥。
而道體凝實這種事情一般是隻有法身境武者才能做到的,因為隻有這樣的武者才有類似的經驗,能依靠著自己凝聚法身的經驗去凝實道體。
但就算是這樣,也不是每一個法身武者都能做到道體凝實的,像龍辰這樣天才中的天才,在罡氣境就做到這種程度,已經算是十分誇張了。
而王野呢?現在還隻不過是個騰空啊!他竟然也做到了同樣的事情,這又如何不讓人感到震驚呢?
但最讓薛青府感到迷惑的一點則是他完全認不出王野是誰。
沒錯,這話說出去都不一定有人信,身為真武宗的宗主,薛青府竟然認不出真武宗的天才,這話要是說出去,指定要被人說連說謊都不會,但事情的確就這麼發生了。
主要原因就是薛青府其實真沒見過王野幾麵,就算是滿打滿算,也頂多三四麵的樣子,而在這三四麵之中,王野其實也沒表現出什麼太過出挑的事情。
雖說當時在魂殺塔的時候王野的確是出了一波風頭,但那終究也隻不過是一群築基弟子的盛會罷了,對薛青府來說也隻是關注一眼然後轉頭就忘的。
所以就導致現在局麵變成了這種狀況,王野身為真武宗的天驕,但是作為真武宗宗主的薛青府卻並不認識他。
不過雖然有些奇怪,但薛青府並沒有表現出來,要是這時候他表現出什麼異樣的話,還指不定被身旁的這些老頭嘲笑多久呢!
嘲笑他倒是不怕,怕的就是被這些家夥看出端倪來,要是知道他身為真武宗的宗主竟然都不認識自己門下的天驕弟子,那指不定這些老家夥會有什麼想法呢。
這種情況他們自己暫且不說,在外人看來,這種自家宗門的宗主都不認識自己家天驕的情況,很明顯是有什麼嫌隙啊!
在這種情況下,這些老家夥們指不定乾出什麼呢,比如開出大價錢來挖人,或者是搞出其他雜七雜八的事情把人勾引走,這種事情可都是薛青府不能接受的。
對於王野,現在就連這些宗主們氣勢也是覺得他能召喚出這種飛虎虛影是因為道體凝實的緣故,完全沒有人去往血脈那方麵去想。
畢竟血脈這種東西的確是有些超乎眾人的想象力了,再加上他們非常自信與自己的判斷,並不認為有人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隱藏自己的血脈,所以沒一個人看出王野的不同來。
“轟!”
一聲震天巨響憑空響起。
黑色孽蛟與那頭插翅猛虎激烈的碰撞到了一起,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武技對決,也沒有什麼太過高深的戰鬥技巧,在他們這種情況下,最好的方式就是利用自己一切能利用的東西,比如說利爪,比如說尖牙。
孽蛟跟猛虎就如同最瘋狂的野獸一般,撕咬著一切自己能夠撕咬的到的東西,猛虎咬斷了孽蛟的一隻爪子,孽蛟啃食了猛虎的半邊翅膀,戰鬥就這樣的僵持著。
雙方陷入了極長的拉鋸之中,誰也不能立刻拿下誰,誰也不願意就這樣認輸,血腥野蠻的戰鬥就這麼繼續著,血肉慢慢的被啃食殆儘,露出下麵的森森白骨,雙方看起來都已經慘的不能再慘了。
而到最後,場上龍辰看起來倒是占了些許的優勢,畢竟他的孽蛟雖然淒慘,但至少還有些許的鱗片掛在身上,而猛虎此時卻已經大麵積的暴露了白骨,看起來就像是一頭從地獄歸來的骨虎一般。
龍辰艱難的扯了扯嘴角“認輸吧,再打下去你怕是要撐不住了。”
王野沒有任何的回應,插翅猛虎仰頭嘶吼一聲,不過因為就連脖子都被啃食的緣故,沒能發出任何聲音來。
看到王野的表態,龍辰也不再多言,操控著孽蛟想給王野最後一擊。
僅剩著些許鱗片的孽蛟抄起自己白骨森森的尾巴,來到了猛虎的身旁,想要給出最後一擊。
而猛虎也沒有坐著等死,直接向著對方抽來的尾巴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