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撥通媽媽的電話。
“媽媽,兒子讓你擔心了。”在接通的一瞬我說。
“你知道打電話回來呀,死哪裡去了?”第一次聽到媽媽罵我,她的聲音裡有點哭腔。
我急忙說
“我已經回s城了,我馬上就能見到你了。”
媽媽說
“我們回百京了。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我說
“沒事,很好,有一點意外,已經解決了。”
“三個多月一點音訊都沒有,到底發生了什麼?”
“媽媽,我現在在高速上,一下子說不清,見麵再說吧。”
“你怎麼在高速上呢?”媽媽還在問。
“我開車在高速呀,等忙完這一陣,一定去百京看你。”
“你在哪裡,我去找你呢?”
“我現在在s城,但是可能過幾天就離開了。你出門不方便,彆來找我了。”
我活了三十歲,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牽掛的滋味,不知道怎麼應對。
父親與我交集不多,小的時候,除了偶爾他回家有什麼事情能見到他,一般很難看到他,初高中時期,我很抗拒見他。一般他回家我就躲在自己的房間裡,我的大學生活是在美國,相見更少了,我們之間沒有過表達情感的話,我們之間很少有溝通。
那一天我從美國回來,看著太平間裡冰冷的父親,當時我暈了過去,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他一直在我的心裡有一個很重要的份額,我當時感覺到我將永遠看不到他,再也無法與他對話了,所以從那天後,我知道我心裡有一個洞,沒有人能修補好。
……
“孩子,怎麼了,怎麼不說話。”電話那頭媽媽的聲音焦急地喊道。
“媽媽,我沒事,真的,相信我很快就回百京,江東來怎麼樣?”
“他已經穩住局麵了,言情現在是常務董事兼財務主管,言情現在掌管龍淵的日常。重要的事情江東來簽個字就行。”
“哦,好,你把我平安的消息告訴他們。等我有時間專門打電話跟他們溝通一下。我掛了,開車不能分心。”
我掛了電話,此刻夕陽已經落下,夕陽的餘光把地上、房子上都似乎渡了一層金,我靜靜地坐在車裡,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路燈亮起,月亮升起。
我輕點油門,車子啟動,向s城大學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