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娟說
“其他醫生打開以後發現不對,要不合上讓她回家等死,要不冒險一試,讓她下不了手術台。”
我說
“有這麼神嗎?”
徐娟說
“你把‘嗎’字去了好嗎。對了,你有什麼事情跟我說。”
我想了想,說
“你認識971海軍醫院裡的花榮嗎?”
徐娟本來是一邊說,一邊寫她的東西,聽到我的話,她停下筆,抬起頭看著我,說
“你提那個人乾什麼?”
我說
“那你應該知道他這個人了?”
徐娟說
“他跟我沒有什麼關係。”
我說
“他在龍淵。”
徐娟回答一句“哦。”之後,一言不發。
我見這話題應該是聊死了,於是站起來,準備告辭,徐娟問
“他現在怎麼樣了,是阿爾茨海默症嗎?”
我說
“不是,他妹妹心理上有點問題,他在陪護。”
徐娟再次沉默,我正準備要說話,她又問
“有照片嗎?我想看看他現在是什麼樣子了。”
她聲音有些哽咽。
我說
“沒有,這次見他也很匆忙。”
徐娟說
“我記憶起他就是一個外人,被媽媽不待見的外人,那時候他常常找理由來看我,我媽媽總是想辦法不讓他見我。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人就是我的爸爸,當時我不明白為什麼彆的小朋友的媽媽和爸爸是生活在一起的,而我的爸爸卻隻能躲在遠處看看自己的女兒。
我拚命努力跳級考進哈佛成了著名的神外專家,我這一生見他的次數可以算得清的。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離婚,但是他現在對於我而言也是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