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去售票窗口時,我看到了那個便民快遞點,突然想到當年我被投毒毒癮發作之際,正是通過這個快遞點把高悅的那個u盤快遞出去。時過境遷,那個u盤寄給誰我已經不記得了,一直以為是寄給陸風了,但是他好像一直並未收到我的任何包裹,我快步走向那個快遞點,有兩個年輕人正在分發包裹,我詢問能不能幫我查詢一下我過去一年前曾在此處寄出的快遞,年輕人很不情願地拒絕了我,當我提出給一百元辛苦費後,年輕人還是幫我查詢到了我所綁定號碼的收發快遞的情況。
走出快遞點,那個角落裡已經空蕩蕩的,高怡已經不知去向了,我掏出手機找到高怡的號碼,卻沒有撥通,慢慢把手機放回口袋,走向售票處,看了看時刻表,買了一張去s城的機票。
已經很久沒有人經過了,所以當初車輛如龍的淩空一號工地的便道上已經雜草叢生。暮色深深,群山環繞,夜色的掩蓋下,這條道走起來更為艱難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看到了深山之中有一處亮點,知道快到了,這就是我耗儘投one的所有財力,最終卻沒有完成的淩空一號工程所在了,它在大彆山深處,它是我的理想仙境,最終卻斷送了我的所有,讓我成為全國最大敗家子的地方。
亮點漸漸清晰,一排孤零零的房子靜靜地躺在那裡,頂頭的那間亮著微弱的光,突然那間房門打開,裡麵一個人走出來,身形年邁,顫顫巍巍地問道:
“誰呀?”
我正要說話,突然山穀間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這笛聲如癡如醉,如泣如訴,恍惚間我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那個人慢慢走近,似乎喜出望外:
“是你呀,太好了,你終於來了!”
我點點頭,緊走幾步,抱住他,一時不知如何表達。
“孩子,這兩年受苦了,我當初還怕你扛不住,不過你還是堅持下來了”
那個人語氣中帶著一絲驚喜,又透著一絲關懷,他就是於叔,淩空一號停工那天,我就把這裡托付給他,照看好這裡,彆讓這裡再發生意外,他是我父親的舊友,父親沒少資助他,當初那麼複雜的情況下,隻有他願意接下這個任務,我緩緩放開他,借著燈光打量著於叔。
“於叔,你老了!”看著日漸蒼老的於叔我脫口而出:
“這兩年,辛苦了,生活上還方便嗎,吃住的方麵有沒有什麼困難?”
於叔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
“孩子,我這把老骨頭還硬朗著呢。生活上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父親當年幫了我那麼多,這點小事算不上什麼。倒是你,這兩年在外麵,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我沉默了片刻,正要開口,突然笛聲停了,一個房間裡的燈亮了起來,房門打開,一個身影出現,燈光把她的身影投射過來,形成一個巨大的黑影。
“是你!”
我與那個人同時說道,四目相對,卻無言以對。
於叔看了看我們,說:
“吳小姐來這裡住了不少時間了,她的小公子很可愛,這個山穀熱鬨了不少。”
於叔話音未落,一個兩三歲的小男孩出現在那個人的身旁。
“媽媽,他是誰?”小男孩中文有些生硬,但是還算流利,他頭頂著一頭卷發,穿著一套小童裝,十分可愛。
於叔說道:
“你們好久未見了,我去幫你收拾出一間房,你們先聊。”
於叔轉身離開了,我們尬在原地,不知道怎麼開口。也許你們已經猜到了那個人就是我的前女友吳玲,那個小孩就是吳玲的小孩。
“都說你結婚生子原來是真的。”
我最終打破了沉默,艱難地開口。
吳玲遲疑了一下,把小男孩拉到身前,對孩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