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目瞪口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們這裡,我更是感到困惑不解,陸風這是要做什麼?我究竟犯了什麼罪,以至於讓陸風不遠千裡來逮捕我?
隻聽陸風繼續說道:
“你曾多次非法跨越國界,回國後並未及時向有關部門彙報情況,證據鏈充分,事實清楚,根據《刑法》第三百二十二條,你已經觸犯了偷渡罪,正式依法緝拿你歸案。”
沒有想到這個雷還是爆了,我已經將我在中緬邊境前後的事情告訴了專案組,也許是專案組將我的這段過往通報給了s城公安局,所以才有了現在的一幕。
可是柳斜斜還躺在這裡,我總不能就這樣丟下她不管吧,無論何時我從未求過人,這是我人生第一次這麼低聲下氣地求陸風:
“我一定配合你,但是我的愛人剛剛發生了意外,在這裡墜崖了,我能不能料理完她的後事,再去s城,到時候受到怎樣的法律製裁我都接受。”
我本以為陸風會同意的,或者向領導爭取一下,幫我疏通疏通,沒有想到他直截了當嚴肅地說:
“配合公安機關執法是每個公民的義務,不要跟我講條件!”
我怒了,指著地上的柳斜斜怒道:
“兄弟,你是第一天認識我的嗎?我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我老婆現在就躺在這裡,一兩個小時前我們還在一起說說笑笑,現在她冰冷地躺在這裡,你讓我怎麼配合你?我怎麼配合你!”
陸風麵不改色,冷漠地說:
“昨天我們接到關於你非法偷渡的案情通報,引起各級領導的重視,立即召開緊急會議,並簽發了逮捕令,得知你已經上了武城到昆銘的飛機,我們連夜開車趕到昆銘,從昆銘同事那裡得知你在這裡,便火速趕了過來,無論你遇到什麼困難,我們都必須將你帶走。”
他這是一點餘地都沒有留,一心帶我走,我壓抑住自己的怒火,說:
“三天,我辦什麼事情你都跟著我,等我料理完愛人的後事後,三天之後我們再回s城,什麼法律製裁我都認。”
陸風冷冷地說:
“我已經出示了逮捕令,沒有辦法收回,你必須配合我們,跟我們走一趟。”
沒有想到陸風這麼無情地拒絕了我,我火往上衝,激動地揪住陸風的衣領,恨恨地說:
“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兄弟,不要忘了你是怎麼上位的。這點情麵都沒有嗎?”
其他警員見狀,紛紛圍了過來,正要把我拉開,被陸風製止住了,他淡定地說:
“就是因為是兄弟,我才請纓親自來昆銘。當初是你告訴我家國之中,國為大,男兒理應為國家舍棄個人利益,小家的得失,今天你不要告訴我你忘了。”
我愣住了,這句話的確是我說的,我們這次談話之後,我開啟了投one集團的破產之路,舊事重提,徒增我的傷感。
突然我感覺到一個人身影衝上來,抵在陸風身邊:
“朱建峰雖然有兩次非法跨越中緬邊境的事實,但是他是受脅迫的,沒有跨越邊境的主觀意願,也並沒有給國家帶來什麼危害,他的情況不構成偷渡罪立案條件,請問你們真的調查清楚了嗎?”
我轉身一看,原來是欣然衝上來質問陸風,她大有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看來是鼓足了勇氣。
陸風掙脫開我抓住他的手,轉眼看了一眼欣然,說:
“原來是欣大律師。很抱歉,我的職責是帶他回s城接受調查。”
欣然抓住了陸風的言語上的漏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