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秦帝國之二世皇帝!
“陛下,想當初司馬欣在吳中,以死追隨陛下,現而今又怎麼可能為了呂家那些錢財背叛陛下?”
蒙蕙又說道。
嬴胡亥放下折子,看了看穿戶外黑乎乎的天色,他伸手腰間的玉帶解了下來。
“將此物賜給他,告訴他,朕很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此外,他不僅是越國國相,再加封他為錦衣衛南鎮撫使,節製東南地區的錦衣衛!”
蒙蕙急忙笑道“非是臣妾多言,東南地區的錦衣衛,乃是重中之重,陛下若不是完全信任司馬欣,這樣的位置交給他,恐怕有所不妥。”
嬴胡亥道“無比信任!”他抬起頭來,看了看眼前這等著去回報司馬欣的宦官
“就把朕的原話與他說了。”
“遵旨!”宦官拱手退下。
蒙蕙這才露出笑靨來“臣妾反而有些看不懂,司馬欣這個人到底是聰敏,還是愚鈍?
他在這樣關鍵的節骨眼上,來求見陛下,太有可能被陛下當做三麵兩刀的偽君子,如此一來,他這輩子的仕途,不就完全毀掉了嗎?”
嬴胡亥展開一份新的奏折,眼睛眯起來笑了笑,隨後把奏折推到了皇後跟前“因為他知道朕身邊有一位賢能的皇後,所以才敢如此放肆……不過這一封奏折,就很有意思,皇後姑且看之!”
蒙蕙當然不可能把所有的奏折都看過,這份工作本來應該是皇帝的,她最多隻是在皇帝不在宮中的時候,幫著皇帝看一些非常緊急的奏折。
皇後看罷,輕蔑一笑“這尉先生果真聰明,他現在上書,大肆吹捧桃子在秦家莊的功績,請求陛下迎回皇貴妃,分明是害怕陛下因為呂家的事情問責他。
可誰都知道,桃子在秦家莊的事情是一個禁忌,誰都不能提,偏生這家夥就明目張膽的上書皇帝,這是故意找陛下的氣呢。”
“如此一來,就算是他被貶官了,還能落得一個好名聲,而不是參與呂家的事情而被貶官。”
蒙蕙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你看看,他這話寫的,皇貴妃為子民開富貴織布機、培育優良菜種、創桌椅板凳之先河,有聖母之尊,不可屈居於皇宮之外,或曰婦人不可,則帝尊不許。
尤其是最後這兩句話,婦人不可,帝尊不許,這分明就是說我這個做皇後的不答應桃子回鹹陽宮,所以你這個做皇帝的也就不答應。
這些讀書人,滿肚子的壞水,桃子怎麼去的秦家莊,這不是她自個兒去那邊避難,防止天下人說陛下是昏君的嗎?這怎麼又扯到了本宮身上來?”
“哈哈哈……”嬴胡亥忍不住大笑,“那皇後的意思,就給他貶了!”
蒙蕙輕哼一聲“雞頭山乃是烏氏城治下,烏氏倮雖然出自於烏氏,但是卻並不在烏氏城。
所以,烏氏城城主那邊,一定是焦頭爛額,就把此人貶斥到烏氏城,著他好生盯著五戎族人。,
若是出亂子,那他的項上人頭就搬家,若是穩定下來,那他就升官發財!”
嬴胡亥忍不住笑了起來“難怪天下人都說,毒蛇口中芯、黃蜂尾上尖,二者皆不毒,天下最毒婦人心。
皇後明知五戎族人將要謀反,卻這樣安排,分明就是要了這老小子的腦袋啊!”
“那又如何?”蒙蕙美眸淡淡一瞟“人家都拿你女人開罵了,你這個做男人的,還無動於衷,那小女子除了自己為自己爭口氣以外,還能怎麼做?”
“成,那就按照皇後的旨意!”嬴胡亥抬起頭來,看著立在一邊上的將行“去傳旨,尉先生妄自上書議論後宮,誹謗帝後,至尊震怒,貶斥為烏氏城縣令,著他監察治理一方,不得出任何出錯,如若不然,定斬其頭顱!”
“奴婢遵旨!”將行急忙拱手領命。
蒙蕙這邊,已經一字不落的把皇帝口諭寫成聖旨,推到了皇帝跟前“陛下,加蓋國璽吧!”
嬴胡亥故作歎息道“皇後這是挾天子以令諸侯了……無可奈何喲!”
“啪!”
國璽印章加蓋而上,將行持著聖旨,身上那種氣息,就像是出征的大將軍一樣,氣勢洶洶的出了鹹陽宮。
嬴胡亥道“這也算是有點興師問罪的意思……奏折已經批複完了,蕙兒是不是該和朕交頸而眠了?”
蒙蕙麵頰緋紅,抬了抬手,一邊上的宮娥急忙走上前來,隻聽得皇後道“去溫壺酒來,著禦膳房那邊,爆炒幾個小菜……”
生活情調這種東西,因人而異,並非是身居高位,就不能如同尋常人家一般。
這主要看人,而不是看職務大小。
諸如上將軍韓信,他這會兒正在幫著夫人香姬修剪腳指甲。
“我與阿郎起於微末之中,顯貴於諸侯之間,本不該殘餘朝堂上的各種爭鬥,隻是貴人與妾身情同姊妹,阿郎也是朝堂上顯赫的大將。
眼下陛下著阿郎暗中訓練禁軍三萬之眾,隻怕就是為了應對雞頭山五戎族人陰謀作亂的事情。
阿郎能不能?”
韓信輕輕地撚了撚香姬精致的腳拇指,莞爾笑道“夫人想要幫助皇貴妃回宮,想法我當然明白。
更況且,皇帝任命我為大將,準備出征雞頭山,已經是不二事實,如果我開口,皇帝隻怕會答應下來,可是夫人可曾想過,等到那個時候,我不僅吃罪皇後,諾大的朝堂之上,我也會有一半的敵人了。”
香姬略感無奈,正準備說話的時候,一個婢女走了進來,拱手拜道“主人、主母,戶部郎中尉先生求見!”
“尉先生?”韓信放下香姬的玉足,侍奉在一邊上的婢女急忙幫著香姬穿上足衣和棉布鞋。
韓信琢磨了一下,看著那香姬道“此人在北伐之戰中,就已經名聲大噪,但是我與他也隻不過是戰功宴會上的點頭之交罷了,他來我這裡做什麼?”
“不管人家來做什麼,都已經到了府邸外,阿郎也應該見一見才是!”香姬溫和地說道。
韓信臉上的凝重隨即變成了溫柔“夫人言之有理!擺上酒宴,請他進來!”
香姬又道“且慢!戶部郎中,已經是朝堂之上的高官了,阿郎雖為上將軍,地位尊崇,遠超戶部郎中,但卻不可自持身份,還是應該出門迎接才是,以免天下人說阿郎不知禮賢。”
“一切都聽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