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新老舊貴族之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所以,韓談都沒怎麼費力,隻是把這事兒平鋪了說了一遍。
兩人就已經完全相信,並且沒有半點懷疑的態度。
田都當即就把剩下的五對海珠取了出來,獻給韓談。
順帶著還有五百斤金子!
說辭,幾乎和東陵侯召平的一樣。
而且韓談還三番兩次的拒絕,直到最後,田都幾乎聲淚俱下。
那種模樣,就像是韓談不接收下去的話,自己可真的就是天誅地滅之人了。
武涉則相對冷靜許多。
畢竟,他的腰包可沒有田都那麼鼓囊。
待的韓談離去以後,武涉這才皺著眉頭問道“這事情有些蹊蹺,也不知道我們能夠在周市之前,得到秦國皇帝的召見。”
“不僅僅是周市,還有一個我們醫治都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的趙國使臣夏說,才是最令人頭疼的。”
田都這會兒表現的很有見識了,和此前那個表現的粗陋不堪,令武涉生出決不可於此人公事念頭的田都,簡直判若兩人!
田氏一族試人的辦法,武涉自己也說不好是好是壞。
當然,就他自己而言。
他也不想和一個蠢貨在虎狼秦國公事。
所以,想明白了這些以後,他也是很難對田都生出怨恨之心來。
“夏說此人與以前的錦衣衛都指揮使陳勝交厚。
而且,此人進入秦國,也是暗中進入秦國,我們現在連他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這才是最令人擔憂的。”
武涉幽幽道“魏咎鼠輩,居然生出投降秦國的心思來,他真的忘記了當初的魏王是怎麼被秦始皇殺掉的嗎?”
“噓……”田都被嚇了一跳,趕緊示意武涉噤聲“你我現在身在秦國。
雖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但是,我們還是需要謹言慎行的。”
武涉無奈的歎息了一口氣“我雖然是楚國臣子,可是也不得不感歎一句,秦之崛起,不可阻逆啊!”
田都苦澀一笑“這有什麼辦法?為了我們各國的宗廟得以保全,我們隻求相安無事。
我齊國甚至都不敢生出圖謀秦國之心來。”
武涉也是一臉悲切的表示讚同“我楚國也是如此啊!”
此情此景,就差沒有來一句俺也一樣!
可是,武涉他們可是清楚,此前那齊國大司馬李左車,是怎麼派遣軍卒,把秦國的遼王嬴審,攆得雞飛狗跳的。
這一筆仇怨,秦國怎麼可能不報?
時正黃昏,嬴胡亥得到了兩位忠臣狠狠地勒索了一把齊國、楚國、魏國之後,便把懷中抱著的天澤太子交給了乳娘,轉頭看著春梨道
“陳勝已經和夏說暗中快馬到了鹹陽,陳勝的膽子怎麼能這麼大?”
春梨急忙道“陳勝總歸是認為此事有利可圖,而夏說也非常信任他,這才是陳勝堅持和夏說結伴而行的原因。”
嬴胡亥輕笑一聲“把這兩人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