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盟之人,就寫子嬰便是。”嬴胡亥笑道“朕料定,他對大秦,死且不避,又如何會懼怕和項羽會盟於僮縣城外。”
“如此最好!”
李夭似乎依舊擔心諸侯王們越來越沒有分寸。
可是,她與皇帝有言在前。
若是再有諸侯王敢於如此大膽。
到時候,自然就有了殺一儆百的例子。
嬴胡亥動身前往宴會而去。
李夭則稍微落後,待的皇帝離去以後,李夭便立刻換來女官,在這女官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後。
那女官麵色微微一變“娘娘三思!那件事情幾乎已經變成了陛下不願提起的……”
“你放心便是了,陛下若是當真動怒的話,自然有本宮擔著。”
女官不敢再說什麼,快速退了出去。
點了兩個錦衣衛後道“娘娘有令,你二人隨我去軍中走一趟。”
都是追隨在皇帝和皇後身邊的人,彼此之間自然眼熟的多。
這兩個錦衣衛也知道這儀態端莊的宮娥,乃是皇後身邊的女官,自然不敢怠慢。
“姑奶奶若是需要找什麼人,小人等便可以代勞,何須姑奶奶親自去軍營之中勞頓?”
兩個錦衣衛中,立刻就有一個機靈的錦衣衛躬身抱拳道。
女官臉上露出幾分笑意來“這事情可不是誰人能夠代勞的,乃是皇後娘娘親自吩咐下來的,你二人吩咐隨行的宦官備好車馬後,便來找我。
天氣寒冷,比不得在行轅這邊。
稍後在吩咐這邊的小宦官,給你二人一人一壺好酒暖身。”
“多謝姑奶奶!”
這時候,兩錦衣衛紛紛拱手抱拳。
三元軍的兵馬,是經過調配的。
否則的話,有些東西,真的是葛嬰再怎麼訓練死了,不經曆惡戰,也是訓練不出來的。
比如說,五千從長城軍中征調過來的兵卒。
這些人過來以後,雖然出任的都隻是三元軍中的低級將官。
但是,卻把三元軍底層的兵油子訓練的服服帖帖的。
其中最為讓許多三元軍軍卒們覺得稀奇的是。
這些長城軍過來的猛人裡邊,居然還有一個人會彈琴!
這個人手裡拿著非常簡陋的琴,平鋪在一張帶著些許油漬的大木桌上。
十指稍微勾動起來。
頓時就有非常悅耳的音樂傳開。
這院落中駐紮的百人隊,在這個時候,都會顯得非常安靜。
甚至於,挨近這百人隊的其他幾個百人隊。
在這個從長城軍中過來,會彈琴的軍卒彈琴的時候,也會異常安靜。
都是雙手血腥的漢子。
平常時候,都是嗚嗚嚷嚷的吵鬨著。
可到了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像是變成了最為高雅的文士了一般。
飛雪更大。
簡直堪稱鵝毛大雪。
到了大軍駐紮的這片營地裡。
兩個錦衣衛回頭看了一眼落滿了白雪的馬車,其中一人驅馬來到了馬車邊上,拱手道“姑奶奶,我們去那一營裡?”
馬車裡,沒說那一營,隻是道
“尋著聲音去,哪裡有琴聲,哪裡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