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是的。”
另一個弟子也是呆呆回答道。
淩墨音，各大長老，甚至是五位殿主，都是有些目瞪口呆。
幸福來得太突然！
“這小子，害得我們白擔心！”
北玄長老忍不住哈哈一笑，暢快極了。
雖然他也不敢相信，但事實就是事實。
“真的成功了！”
淩墨音臉色也是呆然。
林寒真的用事實證明了，他的那般態度，並非是狂妄無知，而是真的有這個實力！
呂紅嫣也是高興不已，她眸光轉向天仙學院，看向宮樓月道“宮師姐，現在你還能說我的朋友是弱者嗎？”
“即便能闖過十層，但也遠遠不如劍驚鴻，劍驚鴻可是闖過了十八層。”
宮樓月臉色微微有一絲不自然，但還是強聲道。
“哎，我到手的徒兒飛走了。”
武紅顏微微一歎，但好似並沒有太多的失落之意，美目中甚至帶著一絲笑意。
林寒的性格，很合她的胃口。
而現在的事實，更是證明了林寒的實力，絕對配得上他的性格。
天際，劍十一淡淡開口道“好吧，劍九，我承認，這韓臨的確有些本事。”
“嗬……也許還不止如此呢。”
劍九笑道。
“什麼意思？”
劍十一語氣一凝。
“他每一次，都會出乎人的意料啊。”
劍九笑道。
林寒闖過通聖山十層，令四方幾十萬武者嘩然。
雖然也有一些敵對者，如玉霜顏，殷無風等人，認為林寒作弊。
但卻遭來了大部分人的白眼。
誰都知道，通聖山身為四大秘境之一，擁有特殊的規則，沒有人能夠在其中作弊。
“嗬嗬，華長老，看來這韓臨，還是要留在我神崖學院啊。”
一眉大長老臉上也是帶著笑。
“哼……”
華雲濤眉宇陰沉，眼神陰翳，沒有多話。
一枚塑骨聖丹對華雲濤而言，倒也不算什麼。
最主要的是偽聖強者的臉麵，這次算是徹底丟儘了。
哪怕華無修，也是微微皺眉，他感受到了神崖學院諸多挑釁的目光。
“不過是闖過了十層而已，又算什麼。”
華無修冷淡道。
他可是闖過了十八層，和劍驚鴻比肩的存在。
眼下，通聖山周圍，四麵都是不絕於耳的驚歎聲。
林寒能以天武境六重天修為，闖過十層，成為聖徽弟子，的確令人驚歎。
然而，眾人卻發現，林寒依然沒有出來。
“怎麼會是，韓臨既然闖過了十層，為什麼沒有被傳送出來？”
“難道他要繼續闖下去？”
眾人都是反應了過來，眼神中更是難掩驚訝。
林寒，要繼續闖下去！
“嗬嗬，好啊。”
北玄長老笑眯眯。
林寒已經闖過了十層，那就無需擔憂什麼，哪怕之後失敗，也無所謂。
畢竟林寒在神崖學院，才隻修煉了三個月而已。
若是修煉一年，林寒未嘗沒有可能，和華無修等人比肩。
“真是狂妄，難道他還有能力闖下去嗎？”
歐陽天機臉色難堪。
他本指望這次能夠徹底壓過林寒，誰曾想被壓製的竟然是他。
而眼下，他這般開口，周圍竟是沒有一人附和，哪怕歐陽風雲，也是緊皺眉頭。
歐陽天機尷尬至極，心中更是有種羞怒。
然而，事實立馬就打了歐陽天機的臉。
不過多時，通聖山第十一層，再度亮起金色光輝！
兩個時辰後，十二層亮起！
隨後是十三層！
一層又一層亮起金色光輝，四方驚歎聲如潮水湧動。
林寒闖過十層後，闖關速度勢如破竹。
華家眾人，臉色越發沉然。
“十五層，韓臨闖過十五層了！”
一些人驚駭叫道，十五層再度亮起。
“不愧是劍宗！”
呂紅嫣笑靨如花，明媚妙眸如月牙般彎起。
最後，林寒的衝勢，停止在了十七層。
在十七層空間內，並沒有任何的對手，四周一片白茫茫。
唯有一條天路階梯，一直蔓延向無儘的遠處。
林寒踏在階梯上，一步步走著。
這一關，並不是考驗闖關者的武力。
林寒在這處空間內，也是不能動用任何手段和實力，隻能一直在天路階梯上走下去。
要走多久，走到哪裡是儘頭，根本沒有答案。
更為奇異的是，在這處空間內，似乎連時間都模糊了。
林寒感覺自己，像是走了十年，一百年，一千年。
他也終於明白，這第十七層的考驗是什麼。
是毅力！
一位武者，若不能忍受滿滿長夜的孤寂，又如何登臨巔峰，笑傲天下。
到最後，林寒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感覺滄海都變成了桑田。
而前路，依然看不到儘頭。
換做一般人，絕對難以忍受這般枯燥和絕望。
“回頭吧，回頭是岸，你就可以離開。”
這時，林寒耳畔，傳來了飄渺的聲音。
隻要林寒回頭，他就能夠離開這令人絕望的空間。
林寒聞言，嘴角卻是勾起了一抹笑意。
灑然一笑，心中根本沒有升起一絲退後的念頭。
若人生如棋，我願為卒。
茫茫塵世，誰能令吾退後半步？
就在林寒向前踏出一步的刹那，整片空間，霎時破碎！
通聖山十七層，突破！
通聖山外，看著那久久沒有動靜的十七層，所有武者都是暗暗搖頭。
“應該差不多了吧，韓臨將止步十七層。”
“以天武境六重天的修為能夠闖到十七層，說出去誰信？”
“是啊，韓臨是真的強，若是之前華無修沒有闖到十八層，說不定真的連華無修都可以比下去。”
雖說眾人都認為，林寒應該止步十七層。
但這種表現，已經非常令人震撼了。
“哈哈，夠了！”
北玄長老等人笑的非常開懷。
放眼整個劍王國，沒有任何一個天驕，能夠在天武境境界，都衝破到第十七層。
哪怕是劍驚鴻也做不到！
這一刻，饒是一直和呂紅嫣不對付的宮樓月，也是徹底閉嘴了。
林寒的闖山成績，比她還要強。
現在，再也沒有任何一人，對林寒的實力抱有任何質疑。
而偏偏就在這時，通聖山十七層，猛然釋放出了刺目的金色光輝，照耀四方。
呆滯！
死寂！
通聖山周圍，四十餘萬武者，齊齊凝固，整個氣氛，猶如冰封！
通聖山十八層空間內。
林寒踏入其中，放眼看去，乃是一片霧氣茫茫的山脈。
“這一關的考驗，是什麼？”
林寒凝神以待。
他現在，大概知曉了通聖山的一些規律。
在通聖山前十層，考驗的大多是武者的基本實力，各方麵的素質等等。
而在十層之後，則不單單是考驗，甚至心性，毅力等等，也會納入其中。
可以說，從實力到心性，假如有一點破綻弱勢，林寒都不可能走到十八層。
通聖山，不愧是考驗聖者資質的秘境。
而就在林寒，思考這一關考驗的究竟是什麼時。
前方景象驀然一變，原本的一片虛無，竟是化為了一座巨大火山。
火山口中，一柄金色長劍，沉浮在火焰之中，不時傳來少女撕心裂肺的痛楚呼聲。
“那是……”
聽到這個聲音，林寒身軀一震。
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
林瑤！
在火山口旁，站著一位如天人謫塵般的高貴男子。
金色長發，銀色雙眸，氣質完美，天生神人！
“帝釋天！”
林寒深吐出一口氣。
他不覺得有絲毫意外。
帝釋天，的確是林寒的執念。
“林瑤，若徹底將你煉化，便可取得天地劍，到時候二劍合一，風雲帝國，誰奈我何？”
帝釋天漠然道。
“為什麼……林寒……為什麼不來救我，為什麼讓我受這般地獄煎熬？”
林瑤身形，在天地劍中時隱時現，周圍無儘烈焰灼燒，如火獄一般，令人痛不欲生。
“我林寒在此立誓，必當救回林瑤，手刃帝釋天，若違此誓，願墮地獄無間！”
若違此誓，願墮地獄無間！
這是何等的大決心！
要知道，林寒發誓手刃的對象，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
而是風雲帝國頂級十品天驕至尊，昊天真龍，帝釋天。
在風雲帝國，敢發誓手刃帝釋天者，唯林寒一人！
就在林寒發誓的刹那，整片空間轟然顫抖。
帝釋天，林瑤等虛影環境，全數崩塌。
第十八層，通過！
而在外圍，當第十八層的光芒亮起時。
全場已經沒有任何嘩然聲了。
有的，隻是如同冰封了萬古般的死寂。
哪怕如華無修，此刻也是默然，沒有說一句話。
林寒，闖過了十八層。
和華無修與劍驚鴻比肩。
在劍榜上，僅次於那闖過了十九層的神秘劍榜第一天驕，紫。
天際，四位劍子也是沉默。
特彆是那一直對林寒略有輕視的劍十一，此刻麵具下的臉色都是凝固了。
哪怕是在劍王國赫赫有名的十三劍子中，能夠闖過十八層的也是屈指可數。
至少，劍十一闖不過十八層。
而通聖山十九層，除了劍榜第一的紫闖過外。
唯有十三劍子中的劍魁，以及劍十三兩人闖過。
也就是說，整個劍王國，隻有三位天驕，通過了通聖山十九層。
而二十層，更是如同禁地一般，無一人通關過。
此刻，所有人麵麵相覷，眼中都是浮現一抹隱隱的期待和振奮。
林寒，能闖過通聖山十九層，和其餘三位絕頂天驕並列嗎？
通聖山十九層，是一片好似虛無的空間。
林寒身形踏入其中，目光掃視。
“第十九層的考驗，是什麼？”
林寒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