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姐回來過一趟,但是她什麼也沒說,給三師兄和四師兄一人喂了半碗妖血,讓我好好看著兩位師兄,便離開了。”
司清的聲音低啞,
“師尊他隕落了。”
自滄瀾海歸來,是他第一次見師尊,卻也是最後一次。
阮嶠深深地閉了閉眼,聲線是壓製不住的顫抖,
“師尊,是怎麼隕落的。”
雖然早就知道師尊壽數將儘,但她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頭依舊是萬千穿心般疼。
師尊自千年前那場大戰傷了根基,便是大多數時候都在閉關,這些年來讓他開山收徒,便是想要宗主想要留下昆吾山這一脈。
阮嶠睜眼,可眼淚卻是已經落了下來,她的聲音很輕,聲音沙啞,
阮嶠抬手擦掉了臉上的淚痕,看著手裡那枚妖丹,將自己的靈力注入其中——
司清看著阮嶠,啞聲道,
“師尊說,他壽數將儘,與其苟延殘喘,不如再拚上一拚,幫兩位師兄找一條生路出來。”
一個煉氣期,可打起架來卻是從來沒輸過,甚至從來沒露過底。
“是二師姐。”
除非,是有什麼不得已而為之的理由。
“師尊說,師徒一場,他很開心有你這樣一個弟子。”
放火燒山,將那些琉璃花全部燃儘,將昆吾山上所有的一切都燃儘,是要掩蓋什麼?
掩蓋掉大師兄曾經存在過的痕跡嗎?
兩個人終究是相處上百年,二師姐知道的事情,或許遠比她知道的要多得多。
司清說,
“二師姐回來後,看到三師兄和四師兄的棺木,又知曉師尊去了,她很生氣,然後一把火燒了大師兄的木屋,也燒了他種的琉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