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江湖弈!
“哦,哦,哦,哦…”伴隨著幾聲雞叫,天亮了。
第二日清晨,天色微微發亮,靳少遊就起睜開了眼睛,看見身邊妻子蘇柔睡得正香甜,昨晚她太累了,讓她多休息一會吧。靳少遊躡手躡腳的起床穿好衣服,給妻子留下一張字條,就出門前往府衙了。這段時間都習慣了,太陽還沒出就出門,太陽落下之後才回家。沒辦法,既然決定接過年邁父親手中的東流城主位置,就要為了擔負這個位置而努力,這已經是自己的責任了不是嗎。就算被那些捕快說是假正經也無所謂吧。嗬,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至於早飯,還是去將就叔那裡吧。
將就叔,並不是真的名字就叫將就叔,而是對於任何事情都可以將就一下。吃的差了,清水乾饅頭也能將就一下;穿的差了,再打上幾個補丁也能將就一下。老伴去了沒有子女,收留了個孤兒也能將就過完下半輩子。總之是個很能吃苦,什麼都能將就的鰥夫。據說將就叔年輕的時候來這裡之後,在府衙門口的大街上擺了個麵攤就這麼在東流城紮根下來,娶了個寡婦,每兩年就死了,也沒子女,就這麼一個人過了下來,一年冬天撿了個孤兒,就變成兩爺子兩張嘴吃飽全家不餓了。
苦笑閻羅,陰陽臉,預知未來,托夢,斷人生死。呼,真是多事之秋啊。還有那個恐怖的屍塔,那個如同夢魘一般的血肉模糊。想到這些,靳少遊就一陣頭痛。
走了一會,就看見那個幾十年如一日的麵攤。每天都是如此的早,從不懈怠。那些捕快真的該向將就叔學習一下。靳少遊不禁這麼想到,又笑著搖搖頭。亂七八糟想些什麼呢,真是的。吃一碗將就叔熱騰騰的打鹵麵,頭腦應該就清醒了吧。
實際上,將就叔的麵卻一點都不將就,鹵汁多,麵勁道好,量還足。這應該是就是將就叔這麵攤能在這曆經幾十年的原因吧。
“將就叔,老規矩,一碗打鹵麵,多放點鹵少放蔥。”靳少遊隨意的喊道,就自己找位置坐去了,果然看見你也在這。靳少遊徑直坐了過去,那是一個青年書生模樣的人,麵容儒雅,正端著一碗麵呼哧呼哧的吃著,桌旁放著一本童子識字經書。
這個大口大口呼哧呼哧吃麵的人叫李東學,算得上靳少遊的發小。準確點說是他靳少遊,蘇柔,李東學三個人是一起從小到大的。不過他當了少城主,蘇柔嫁給他,李東學則是科舉落第,去年年末才回來,現在在城學裡當稚童的啟蒙老師。想當初,對於蘇柔的歸屬,兄弟兩還有一番爭搶呢。可惜最後自己贏了,不過依舊不影響兄弟兩人之間的關係,君子之爭嘛。像去年過年蘇柔和靳少遊還叫上了李東學一起在城主府過年呢,就連現在這個城學私塾的這份行當還是靳少遊介紹的呢。
“東學,你還是這麼早啊。怎麼樣,那群野小子是不是讓你很頭疼?”靳少遊笑著坐下和李東學開玩笑說道。
“嗯嗯,嗯,呼。”李東學大口喝下一口湯,呼出一大口氣,“少遊啊。我還行。就是你啊,越來越晚了啊,我還以為今兒早,你會在家吃呢。”斯文的拿出一方手帕擦擦嘴,笑著說道。
“那哪行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柔柔的手藝哪裡比得上將就叔…”靳少遊話還沒說完。
“麻煩,讓讓,讓讓。麵來了!”伴隨著聲音的是一碗熱騰騰的麵。
不是將就叔也不是那個小將就啊。靳少遊奇怪的轉過頭去,果然,映入眼簾的不是將就叔那張縱橫溝壑的臉。靳少遊抬眼一看,這賣麵的攤販是個約莫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長身玉立,膚如玉質,劍眉星目,嘴角掛笑,引的作為男兒身的靳少遊都一陣恍惚,堂堂的一表人才,怎麼在這賣麵?
東流城外。
“好好好,我們就去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在你的九州大地作亂。”葉文跟著武啟說道,心下卻凜然。
“不過,我們就這樣進去調查是不是太過於兒戲了?”
“那你說怎麼辦?”武啟說道,看來這趟渾水他是淌定了。
“首先,我們五個人要分開,都聚集在一起目標太大了。不要說東流城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知道,楚大世子。要知道,秦霸先帶來的這些易容材料可是帶的莫名其妙啊。”這句話卻是葉文對著楚文生說的。
“嗯,秦伯給我帶來密信,說是東流城出現了一個叫做苦笑閻羅的野神淫祠,還有不少人拜祭。這苦笑閻羅說是能夠斷人生死,還能預知未來將你將要發生的事情在夢裡讓你看見。但看見之後三天內這人必死。如果生前壞事做儘,則死相淒慘,麵帶苦容,說是被閻羅帶入十八層地獄去了。反之則死後麵帶笑容,死得很是安詳。進而演變成了這個閻王神教,據說還有不少教徒。”楚文生想了想沒有什麼刻意隱瞞的,索性就把密信裡的內容簡要概述出來。“我想,應該是一些傳聞罷了,被那些彆有用心的人利用,想著順手解決掉就是了,應該和那個屍塔沒有任何關係吧。倒是你,又是骨頭架,又是南疆巫蠱的,你的嫌疑倒是很大哦。我可是知道,你哥葉武臉上可是帶著青銅鬼麵哦。”楚文生又不懷好意的補充道。
“我知道,所以我來了不是嗎。”葉文麵不改色的說到,“這樣的話就好辦了。我們分成兩波,一波在明一波在暗。楚文生繼續當你的徐王世子,但隻需要每日吃喝玩樂,做足你之前的樣子就夠了。這沒問題吧?”
“當然”楚文生挑起眉毛,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沒有問題。尋花問柳吃喝玩樂,我論第二,誰敢論第一?”楚文生風騷的打開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折扇,折扇一點,點在武啟的下巴上,眼帶魅惑的說道,“那麼,能讓我嘗一下姑娘你唇上的胭脂嗎?”
“可以。”武啟麵無表情的回答道,“隻要你吃得下這一劍。”腰間佩劍帶鞘刺出,這一瞬間,仿佛在武啟身上看到了那夜白素心那一劍的影子。這一劍,終於讓楚文生回憶起了對於劍法的恐懼。
葉文無奈的看著楚文生胡鬨,實際上他也這麼做過。沒辦法,這個武啟,第一眼就讓人那般驚豔,無論男女。
“我則是徐王府派來調查這件事情的,你吃喝玩樂之餘可以對我不聞不問,但是需要做我背後的支柱。”葉文繼續說道,看向楚文生,卻發現他趴在地上捂著腹部,滿臉紫紅說不出話,就權當他同意了。
“武啟則在暗處,找個跑堂跑腿的行當打聽消息,或者彆的。沒問題吧?”葉文問道。
“有!”這次武啟很是堅定的提出了疑問,“為什麼不是我去調查,你去跑堂?”
葉文虛著眼睛,賤賤的笑著聳肩,雙手一攤開,“沒辦法,因為一路上你的吃喝住行都算在我頭上,現在需要你去賺一點路費了,而且你會一門手藝不是嗎?”
“恰好,我王府安排在東流城的探子,是一個賣麵攤販,很適合你啊,子謙。”楚文生終於緩過氣來,毫不留情的補上一刀。
“好吧,就這樣,那我出發吧。”葉文點點頭,帶頭向眼前那個隱隱約約的城牆走去。
“等等!等等!還有我呢?我在明在暗,我扮演什麼啊?”馬如龍不甘寂寞的露出一個腦袋問道。
“嗯,你就本色出演吧。”葉文低吟道,“你就繼續扮演你的本職,去當楚文生徐王世子的狗腿子吧。”
沒想到,馬如龍一臉甘之如飴的答應了,嘴裡還喃喃道,“可以可以,眠花宿柳的時候不要忘了我啊,世子大人。”
其餘等人一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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