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箋小木管上被人刻上了“武啟”字。楊宗保看到後,把信箋小木管遞給武啟。武啟疑惑的結果信箋小木管,信箋小木管上的自己很明顯就是葉文的,從以前葉文就是這樣,總喜歡偷懶寫字少寫那麼幾筆,武啟到現在都還記得,基本所有的字在葉文手上都會有一定程度上的簡化。腦海中飛快的閃過這個畫麵後,武啟從小木管裡麵抽出一張紙條,紙條被卷了起來。
身上信箋小木管被取掉後,鷹隼就撲打著翅膀飛上雲端消失不見,楊宗保抬頭看著空中隻剩下一個小點的鷹隼,愣愣得發神,臉上罕見的流露出彆樣的神色。
武啟展開紙條,上麵寥寥寫著幾個字,再然後,卷起來的紙條內又出現一張新的紙條。
最外麵的紙條上自己很少,隻寫著“趨利避害,人性本能而已。”
簡簡單單十個字,透露出來的是葉文已經知道了所有事情,看起來這句話像是在安慰武啟不用內疚,但是實際上的效果卻讓武啟心生怒火。
人性本能,不是傷害他人的理由,更不能成為原因。
另外一張紙條,武啟沒有打開,因為那上麵寫著另外兩個字“劍宗“,顯然這張紙條是傳給劍宗的。雖然不知道裡麵寫著什麼,但是武啟很清楚如果看了這張紙條,自己就會清楚葉文和劍宗之間的交易,甚至還有和徐州藩王楚梟之間的交易。
所以,這一則信簽很重要,所以它很難穿過武朝布下的重重情報蛛網到達它的目的地。如果沒有武啟的幫助的話。
楊宗保不得不承認,葉文這一手玩得很好,把武啟吃的十分透徹,心中確定武啟不會打開看,並且就算知道裡麵的消息很關鍵,以武啟的性子也不會打開,反而會幫葉文掩蓋住,再幫忙送到劍宗。
這既是武啟對於拓跋鋒的愧疚,先要力所能及的做出一些補償;也是葉文和武啟兩人之間,從上一輩承接下來的恩怨。
果然如葉文和楊宗保所料那般,武啟想都沒想的把那封藏著秘密的信箋放在懷中,叫上楊宗保離開了這片聽雪劍劍碎的地方。
至此,鏡湖終於回到了從前的顏色。
……
鐵騎鎮,西涼武帝城周圍環繞著的數百座軍鎮之一,是諸多裡麵最大的一個,用來當做補給點的轉運點,不過和冬季的西涼軍鎮一樣,此刻,鐵騎鎮中沒有絲毫人煙。
葉文一個人走在空蕩蕩的鐵騎鎮街道上,視線之內沒有一個人。腳踩在厚厚的雪地上,一整條街便留下一連串深刻的腳印。
很快,葉文這種毫不掩飾自己的做法,引起了鐵騎鎮中暗藏著的人,一道道隱晦的視線夾雜著或貪婪或謹慎,在角落裡黑暗處打量著在鐵騎鎮閒庭散步般的葉文,以及他手中那把古樸的七星龍淵劍。
“哈呼…”葉文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絲毫不理會身上密布著的視線,看著自己呼出的白色霧氣在自己眼前緩緩散去,莫名的轉過頭對著一個方向笑了一下,那裡也藏著一個對武帝寶庫覬覦萬分的人。
“既然,西涼的腥風血雨你們先動了手,那麼我自然也不能甘於人後了。”
葉文這般小聲嘟囔了一句,右手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伴隨著他右手的動作,倉在黑暗中的那些覬覦之人,身邊很快就出現另一個難以察覺的影子,出刀收刀,一氣嗬成。隻留下衣袖上一個血紅色的小劍圖文。血色兄弟會。
屠殺就此開始,如葉文口中所說。生命對於這批趕往西涼武帝城的武林人士在此刻顯得是那麼的脆弱,死亡來臨的是那麼的快。
但這既是江湖的精彩,也是江湖的殘酷。從第一天踏足江湖武林道的時候,就有人告訴他們了。江湖,不隻是又俠客佳人,還有腥風血雨。
這場由血色兄弟會動手的屠殺從鐵騎鎮的東麵開始,想著鐵騎鎮的西麵以一條線的架勢逐步蔓延,跟隨著葉文的腳步,從屍體上濺射出來的血液逐漸染紅了覆蓋在鐵騎鎮上的落雪上,到此刻,也不知是風雪還是風血了。
在西涼武帝城的屠殺血祭,行動起來比葉文預想中的快了很多,仿佛在無形中有不少人在幫著自己。
西涼武帝城西麵,葉文聽說那裡有一個和尚,一個鷹鉤鼻吊峨眉的和尚,一雙肉掌碾碎了進入他那片區域的所有武林人士。
緩步走在被風血竟然的鐵騎鎮,葉文一對眸子燃起了一種名叫執著的光芒。
“羅虎臣,這次,你一定不會失望,我可是為你準備了一場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