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佳第一次在幾人麵前爆粗口,也是第一次失態。
怪不得林功勳兩人笑的一臉古怪,敢情是在這等著他們呢!
難怪那些老兵跑的這麼快!
現在雖是秋天,野物不至於冬眠。
可現下先鋒營有三百餘人,資源還是有限的,照他們這個速度趕路,可能連野物的毛都見不到!
出發前每人都發有一張桑措山的簡易地圖,於佳攤在地上,指著上麵的一個位置說道。
“咱們現在在這個位置,距離咱們最近的一個地點是條河。”
長海兒大喜過望,“咱們可以抓魚!”
於佳搖搖頭,“咱們能想到的,其他人自然也想到了!”
大家都往河邊行進,都要去抓魚,魚多人少,資源分配不勻,那就要發生矛盾。
怪不得這次明令禁止不讓帶武器,本來大家想可能是怕他們拿了武器好打獵。
現下想來,應是怕他們打架鬥毆不知輕重傷了人!
“咱們隻能想彆人之不想,這條河之後左邊山勢猛然陡峭起來。”
“大家都不想耗費體力,咱們就走這!”
“噌”的一聲,於佳從地上站起來。
“狗剩,長海兒,趕緊起來,咱們得往前走,才能有吃的!”
狗剩登時站起身來,跟上於佳的腳步,長海兒哭喪著臉跟上,到底也沒有說什麼!
他們三人狗剩年齡最大,可他事事以於佳為先,長海兒對於佳早就心悅誠服,是以於佳就是團隊的隊長。
三人離開大路,朝崎嶇小路行進。
“報!”
林功勳正悠閒的和金彭安下棋,聞人來報,頭也未抬。
“說!”
“頭兒,大部分人都朝河邊聚集,隻餘一小部分人偏離了大部隊。”
“哦?”這倒引起了林功勳的注意力,“是誰?”
“有程元寶、林二柱帶的幾個人!”
林功勳撚起一枚棋子,“林二柱?”
“這小子雖說不善功器,可遠途行軍可是一把好手,若是不進咱先鋒營,去步兵營那可是數一數二的!”
金彭安落下一子繼續說道。
“昨日去步兵營茅房,老高也不知怎的知道了林二柱,可是對這小子念念不忘呐!”
金彭安見林功勳猶自思索,他想偷偷拾過一個子。
還未得手就被林功勳一把抓住,“老金,你這就不地道了,屬於我的東西,隻能我不要,哪有彆人搶的份兒?”
山勢愈加陡峭起來,這條小徑不光布滿荊棘,連腳下的石頭都會時不時的鬆動。
石塊滑落處,儘是一眼望不到頭的藤蔓。
“二柱哥,你說這有吃的嗎?”
長海兒扒拉著身邊的樹枝,走了這麼長時間,連個癩蛤蟆影子都沒見!
於佳矮下身來,“噓”了一聲,嚇得長海兒趕緊蹲了下來。
“來了!”狗剩興奮的摩拳擦掌,他已經聽到了翅膀的刺棱聲。
扒拉開左手邊的荊條,循著聲音望去,居然看見了十幾隻毛色鮮豔,通身肥碩的野雞!
“咱們沒有趁手的工具,隻能靠最粗暴的方式了!”
狗剩的弓弩練得非常好,他就地坐下,找到一個柔軟卻不失彈性的枝條當弓弦,截了條木棍做成了一個簡易的弓弩。
於佳徒手撇下一條荊棘枝條,截麵尖利無比,她遞給狗剩。
“這個程度行嗎?”
狗剩點點頭,好似找到了他的主場。
“你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