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佳腿上的傷好的很快,她都歸功於沾了林功勳的光。
林功勳嫌她一瘸一拐的有礙瞻容,就讓她抹了那效果極佳的傷藥。
傷好之後,於佳除輪值外,就回先鋒營訓練。
眾人都在詫異,這都已經當上文書了,為何還要受訓練之苦?
“二柱哥,你在校尉身邊傳訊、警戒不好嗎?怎麼又跑來跟我們一起訓練了?”
“不會是舍不得我們吧!”
長海兒一臉賊笑的看了眼於佳,又看了眼專注於射靶子的椒鹽。
“又或者是想和椒鹽偷偷看粉戲?”
於佳放下手中的弓弩,給了長海兒一手肘,長海兒誇張的大叫起來。
“又來了,過不去粉戲這一關了是嗎?”
於佳複又拿起弓弩,從箭筒裡抽出一根箭矢。
“主將死,親衛無故而存者皆斬!”
“我的職責不光是要給校尉傳話,也要保護好校尉,若是校尉出了什麼事,我也活不成!”
“精進身手是我必須要做的!”
“嗖”的一聲,箭矢劃破長空,正中紅心。
於佳滿意的收手,現下的狀態越來越好了!
心情舒爽,看什麼都是順眼的,於佳哼著小曲兒回到了營帳中。
親衛隊的幾人都在,看見於佳回來跟她打了個招呼就繼續說了起來。
“我看呐,太子這次少不了挨皇上的罵!”說話的是黃龍,十五歲,個子不高,笑起來有兩個酒窩。
“想那薊州城二十萬百姓儘數被屠,而太守是太子的人,太子怎麼著也難辭其咎!”
王小波接過話來,他今年三十二歲,個子挺高,就是過於瘦弱,導致他看起來隻有二十餘歲。
於佳聽到“薊州”二字,心中一緊,又傾耳聽了起來。
兩人早就將於佳當做自己人,是以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回避。
“就怕是太子挨罵,連累咱們將軍!”黃龍臉上浮現擔憂之色。
“薊州失守,那薊州軍營的兵還要塞給將軍,難不成到時候還要讓將軍收複薊州城?”
王小波並沒有意識到於佳就是薊州軍營出身,他甚至還問於佳的意見。
“二柱,你從薊州軍營來,你覺得有沒有這種可能?”
於佳裝作剛聽見他們說話,“什麼?你們說讓咱們將軍收複薊州城?”
“嗨,他一個小娃娃懂什麼?懂得吃飽穿暖就不錯了!”黃龍顯然不認同於佳能理解兩人的話題。
於佳也就裝傻充愣躲了過去。
實際上兩人的擔心並不是空穴來風。
校尉營中,李延昭坐在案牘前,眼睛直勾勾盯著眼前的筆架一言不發。
“將軍有心事?”林功勳忍不住出聲詢問。
李延昭收回視線,看向林功勳。
“京中來報,朝中因著薊州城之事已然亂了套。”
“屠城之事過去七月有餘,父皇還是沒有下結論。”
“折衝校尉顧文斌已為國捐軀,原果毅校尉張長泫因陣前失職,延誤軍情被斬,此事還不能告一段落。”
李延昭想起此事頭疼的厲害。
該斬的斬,該並的並,眼下的問題是如何收回薊州城。
至於薊州城為何失陷,討論了這麼長時間沒有結果,還不應該放棄嗎?
“將軍不就是因為這個想遠離朝政嗎?”林功勳不假思索道。
“任誰看薊州城突然失守都有問題,可現下調查不清,還要糾結於過去之事,這中間肯定有人阻撓!”
李延昭起身,背著手來回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