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楊老頭整日裡不可一世,這次又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來,看來嫌疑是最大!”
李大勳麵露興奮,想來這案子很快就要破了。
“非也!”
林功勳想到他當日的神色,搖了搖頭。
“他沒有作案動機!”
“動機?怎麼沒有,還不是想讓我出醜?”
李大勳氣喘噓噓,看起來氣的不輕。
“李大人和楊老頭還有過節?”
李延昭意有所指的說道。
“也沒有什麼過節,自從下官當上這渭江都督,他就一直對下官不滿。”
“平日裡你們兩人可有發生什麼衝突?”
李延昭看著李大勳氣急的模樣感覺不可思議。
“經常發生衝突,也就是平日裡的商戶之間的問題。”
“王爺,這就有意思了,楊老頭和都尉經常發生衝突,為何之前沒有想過如此招數?”
林功勳問向李延昭:“小的還是以為,是衝著咱們來的!”
可幾人能有什麼危害到彆人的地方?
見李延昭沉默不語,林功勳繼續說道。
“王爺,小的想去見見這楊老頭。”
晚間,林功勳來到都督縣衙大牢。
忽略掉發黴難聞的氣味,血腥程度不及軍營對待俘虜的一半。
他快步來到關押楊老頭的牢獄,此時的楊老頭再也沒有了白日在縣衙中的風采。
精神萎靡,有氣無力的靠在角落的牆壁上。
他聽到動靜,掀起眼皮看了眼林功勳,便又闔上了眼睛。
“老朽無話可說,你就彆白費力氣了!”
林功勳撣著衣袖上的稻草沫,一副悠然自得。
“無妨,楊老不肯說,在下也就不強求。”
他順著楊老頭旁邊的牆壁坐了下來。
看眼前楊老頭雙眼緊閉的模樣,輕笑出聲。
“咱們來聊點彆的,比如說家人!”
楊老頭驀地睜開了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林功勳。
林功勳忽略掉吃人的目光,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說道。
“您兒子這幾日又去了賭坊吧?聽說輸了不少銀子!”
“嘖嘖嘖,想必您老人家為他操了不少心!”
“你休要胡說!”
楊老頭咳嗽了幾聲,手顫巍巍的指著林功勳。
後者一副不置可否,玩世不恭的模樣。
“您彆急,晚輩這不是陳述事實嗎?”
“這賭可要不得,就是家裡有金山銀山那也是無底洞,到頭來不還得您這個老爹給擺平?”
“老爺子!”
林功勳與楊老頭對視,眼中的審視之意畢現。
“三日前,你乾了什麼?你兒子乾了什麼?”
見話題又回到了起點,楊老頭突然笑了起來,麵上儘顯蒼然之意。
“後生,回去吧,彆問了!渭江城中的事,不是你能擺平的!”
“什麼意思?”
等林功勳再去問楊老頭,後者則是又恢複了方才的神態。
無功而返。
林功勳回來與李延昭複命。
“還未確定死者身份,這楊老頭究竟有何難言之隱?”
“不惜承認下殺人的罪責也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