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麼知道不是同一座塑像?”
張大慶笑了起來,隻是以於佳的角度看過去,有些森然。
“小的整日裡與神像打交道,怎麼能認錯塑像?”
“張大慶,爺可沒有說有其他的塑像,沒有其他塑像,何來認錯一說?”
林功勳與於佳輪番上陣,轟炸的張大慶無言以對。
“那是小的口誤,並沒有其他塑像。”
張大慶眼中滿是自得,與前幾日的誠惶誠恐大相徑庭。
於佳的心沉了下來。
前幾個流程沒有異常,不能定罪。
張大慶這裡是最關鍵的一步,若是在這裡沒有突破,那此案就陷入棘手的境地。
“張大慶,你想清楚了再說話。”
林功勳走上前去,與張大慶對視,向他施展無形的壓力。
“你若是不招,就是為彆人做嫁衣。”
林功勳明白,這些人把整個流程安排的這麼得當,身後肯定還有終極後台。
這些線索所指向的目前,林功勳心中大概有了眉目,不過還要他們的證詞。
“大人,您彆問了,再問也是枉然,小的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張大慶伏下身來,混不在意。
“大人,人抓到了!”
方大山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衙役,他們手中還押著一個男子。
男子身形壯碩,四月的天氣,已經光了臂膀,魁梧有力的肱二頭肌看起來油光發亮。
“你們抓我乾什麼?我犯了什麼事兒?”
男子還在掙紮著,地上的張大慶聞言身體已經抖了起來。
“顧二牛,平日裡最主要的活計就是搬動海神石像。”
“祭祀當天,你都乾了些什麼?”
顧二牛慌張起來,他直覺性的看向地上的張大慶,身子抖動起來。
“我我就是.我就是抬神像,這也有錯?”
林功勳舔起了後槽牙,這李大勳真是窩囊,一個小百姓就能這麼跟當官的說話。
“注意你說話的語氣,這可是負責審理此案的欽差大人!”
又來了,於佳的聲音清淩淩的又響了起來。
林功勳壓下心跳,正色看著張大慶,實際上心裡的慌張隻有他自己知道。
而顧二牛聽到這幾個字,跪下一個勁兒的磕頭認錯。
“小的錯了,再也不敢了,小的錯了!”
於佳和林功勳麵麵相覷,這發展太快,出乎意料。
“顧二牛,你在乾什麼?”
張大慶怒不可遏的低吼聲響了起來。
“你給老子閉嘴吧!”
於佳一腳踢在了張大慶肩膀上,差點讓他一口氣喘不上來。
“小的錯了,小的得罪了海神大人,才會在臨近上場的時候替換海神像。”
躺在地上的張大慶捂著肩膀,惡狠狠的看著顧二牛。
“顧二牛,你個膽小如鼠的小子!”
這下就說的通了。
“那你且說說,你是怎樣換的海神像?”
顧二牛一臉懊悔,跪在地上娓娓道來。
在祭祀前天晚上,顧二牛接到張大慶的信兒,讓他去抬塑像,張大慶想要為海神裝扮一番。
他興衝衝的來到祠堂,張大慶已然在等他。
不過若是抬海神像,怎會叫他自己來?
還沒等他提出疑問,張大慶就招呼顧二牛來幫忙挪動海神像一角。
結果顧二牛剛摸上海神像,稍微用力,海神像就掉下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