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佳和林功勳絲毫不知他們兩個出事在朝中引起的蝴蝶效應,此刻的他們正徒步在山林中。
病來如抽絲,於佳因為發燒和月事,時不時的就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都尉,這山林怎的這麼大?回鶻的人不是很少嗎?”
於佳一屁股坐在了平緩的石頭上,喘著粗氣。
“他們的人是很少,不過這跟他們的國土也沒有什麼關係。”
回鶻地域廣闊,國土十有七八都是山林。
而山林中鮮少有人煙,兩人走了這麼長時間,沒有再遇見一戶人家便是最好的佐證。
“唉,真是占著茅坑不拉屎!”
於佳感歎一聲,便覺得腹痛難耐,順勢蜷縮了下來。
“林二柱,你死狗一般的躺在那可有大礙?”
林功勳打量著於佳紅潤的臉頰,有些擔憂的問她。
於佳白了她一眼,關心就關心,說的話怎麼這般紮心?
“都尉大人,有沒有人告訴過您,您說的話跟那牲鞭彆無二致?”
牲鞭是嚴寒地帶鞭笞牲口的長鞭,帶有半寸長的倒刺,一般用在耗牛等皮毛厚實的牲畜身上。
林功勳驀地噎了一下,直覺性的想反駁。
可看到眼前的林二柱虛脫的躺在石頭上,與平日裡生龍活虎的模樣大相徑庭。
他心中就咂摸出味來,身體再怎麼驍悍,也是女人。
“咳咳!”
林功勳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在軍營直來直去習慣了,猛然間轉換不過來。
“都尉,您就彆咳嗽了,小的有些心疼。”
於佳的本意是林功勳尷尬的時候老是咳嗽,她有些心疼他那背鍋的嗓子。
在林功勳聽來就是另外一層意思。
心疼他?
這林二柱是向他表明心意?
上次拒絕他的場景還曆曆在目,這會兒子怎麼又突然反過來對他表明心意了?
他再看一眼林二柱,隻見她已經閉上了眼睛。
這是害羞了?
林功勳扯唇輕笑,看來還是征服了這個女人。
突然,他頓住笑意,不行,不能這麼便宜了林二柱。
上次的拒絕讓他這般難堪,這次說什麼也得找回場子。
“你心疼爺什麼?”
說完之後,林功勳後悔的想扇自己的嘴巴子,怎麼這麼沒出息,說出這句話?
“嗯?”
於佳忍著腹痛睜開眼睛,不解的看向林功勳,“都尉,什麼意思?”
她一臉不解,林功勳挺大一個老爺們,這時候怎麼彆彆扭扭的?
怎麼看,怎麼像那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
“噗呲”於佳笑出了聲,牽動到肚子,又疼得齜牙咧嘴。
這月事第一次來的時候,不正常不說了,簡直疼到懷疑人生。
幸好林功勳那天讓下午趕路,若是清早就趕路,指不定她能遭什麼罪呢!
“林二柱,你笑什麼呢?爺很好笑?”
林功勳氣急敗壞的站起身來,臉色在青白之間快速轉換。
“哎呦,這怎麼還急眼了?”
於佳趕緊坐起了身子,“都尉,小的沒笑您什麼啊!”
“你給老子躺下!”
林功勳瞪著眼睛,命令於佳!
於佳麻溜的照做,恐怕又惹惱了林功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