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須臾間,就有一隊巡邏隊路過。
林功勳閃身來到假山之後,屏氣凝神。
直到這幾人走遠,他才小心的閃過身來。
剛鬆了口氣,後方又傳來動靜。
又有一隊巡邏隊路過。
這木石赫還真是小心謹慎。
府中防衛如此森嚴,恰恰說明此處有蹊蹺。
林功勳憑借多年的行伍生涯,躲過巡邏來到後院。
隻是此處寂寥無聲,有些空曠的蕭索感。
他正在詫異間,便見兩個小丫鬟從亭榭中走了過來。
“聽說那位又鬨絕食了?”
“誰說不是?這才來了幾日,鬨騰了好幾回了!”
兩人的語氣中充滿了鄙夷。
“話說,咱們大人對他也是百依百順,他竟然這般不識抬舉!”
“若是換了任何一個人,誰不感恩戴德,牟足了勁伺候好大人?”
“他可倒好,慣會拿喬!”
林功勳不敢下決斷,還得進一步判斷此人是不是長海兒。
兩個小丫鬟沒有注意自己被人聽了牆角,繼續往前走著。
“明眼人一看就知的把戲,偏咱們大人還就吃這一套了,這不,就去哄人了!”
“一個以色侍人的男伶罷了,還是從大周來的,怎當自己是貞潔烈夫了!”
“就是,還對咱們大人大言不慚,整日的咒罵。”
“也不是咱們大人看上他哪一點了!”
這般言語,林功勳就斷定此人定是長海兒!
試問,誰人有長海兒會的稠?
林功勳小心翼翼的跟著兩個丫鬟,越往前走,兩人說話越小心。
“彆說了,讓大人聽見咱們嚼舌根子,不仗殺了咱們去!”
看來此處就是關押長海兒的地方。
隻聽的“哐啷”一聲,屋內響起陣陣瓷器破碎聲。
“爺不吃,這是人吃的東西?”
原來摔得不是瓷器,而是碗盤。
這個聲音,分明就是長海兒的聲音。
林功勳貓著身子,躲在石墩後麵。
他不敢靠房間太近,恐讓人察覺。
“來人,再上菜!”
木石赫清淡的聲音自屋內響起,似乎對此習以為常。
長海兒跳腳咒罵,“木石赫,你這個”
“變態、心思齷齪、逼良為娼”
木石赫輕抬眼皮,看了眼長海兒,鎮定自若的接過話來。
“整日都是這些說辭,你不嫌膩嗎?”
長海兒叉腰,一派潑婦形象。
“我就罵你,你有本事嫌膩,怎麼沒本事放爺爺走?”
長海兒大喊出聲,突然感覺身體有些透支,便坐在了凳子上。
不過氣勢依然不減。
“木石赫,我真是上輩子撅了你家的祖墳,這輩子讓你來這麼折磨我!”
“我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
天氣炎熱,屋中放了很多解暑的冰塊,長海兒依舊感到燥熱。
尤其是一番動作下來,已然是大汗淋漓,汗如雨下!
木石赫見狀,便招呼小廝再去冰窖抬些冰塊來。
丫鬟端著重新做好的飯菜魚貫而入。
都是大周的菜式,長海兒卻沒有任何胃口。
“吃點吧,算我求你了!”
木石赫聲音低軟,像是可憐的大狗狗,“我木石赫沒有這般求過人!”
“打住!你是不是要說,我是第一個讓你這般低三下四的人?”
長海兒不耐煩的打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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