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合時,她又往裡麵加了味藥……
日後,每逢下雨,有的是徐宿源受了。
徐宿源一時半會還回不了徐府,許夫人差人送清淡飯菜來了徐宿源房內。許宋一家人也沒了團圓吃飯的心情,匆匆吃完後,薑雲箏與宋宛芸就回了隔壁。
徐府的人也收到消息,連夜派人來了許府感謝問候,順便叫了個人來伺候徐宿源。
而另一邊,薑雲箏讓烏釉之前查的事情也有了下落。
搬出石府那日,薑雲箏曾讓烏釉調查石田生平,調查石田起用調離並非短時間能完成的事,烏釉當過乞丐,通過乞丐間複雜的關係網,得出個大概。
石田一個農家子弟,當年科考後,被派到沿海做鹽驛道運判的小吏,當時宋宛芸正懷孕住在安仁坊,三年不到,石田便升到了鹽驛道運判,運判屬從六品官。
短短三年時間,石田調任如此之快,要說中間沒有貓膩,絕不可能。
大梁朝自開建以來,向來禁止販賣私鹽。
後來兩年,沿海那帶的鹽政突然暴斃身亡,石田成為當地新一代鹽政,在當地政績卓越,被陛下調回京,安到了戶部,到現在為止,沿海的鹽政都是石田曾經手下的人。
薑雲箏想起那日賬房遲疑慌亂的模樣,府上隻有石田有權看公賬,就連秦氏,甚至早年的宋宛芸也不行。
薑雲箏心中有個念頭愈演愈烈。
怪不得……
怪不得,周王有意拉攏石家。
鎮國公府。
白日出府看了熱鬨,祁臻臻晚上興奮極了,等到祁昀慎回府後,父女倆在洛涯居用完晚飯。
祁臻臻又把出生不久的小狗帶來院子裡,讓大黃貓馱著小狗在院中跑。
小丫頭在院子裡瘋玩。
而祁昀慎書房內,卻是驚心吊魄。
祁昀慎的私衛快馬加鞭查出了寧州的通道,派去的人已成功混入其中。
祁安的死人臉終於有了變化,一臉怒極,“咱們鎮國公府的人在前線衝鋒陷陣,敢情後麵的皇室還在故意捅窟窿!”
祁昀慎冷沉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折子。
那暗道自五年前建好,這幾年不知運了多少兵器過去。
祁昀慎淡聲“寧州的人,先殺了。”
祁安“是。”
青影“是!”
明後日,祁昀慎休沐。再往後一天,他會去西山大營。
“屆時回程,將周王的人一網打儘。”
祁昀慎籌謀數月,到了收網的時刻了,在前往夏州之際,要掃除一切障礙。
青影奉命離開後,祁安還有事情稟報。
“主子,我查了那日薑大夫的話,所言不虛。”
薑雲箏父親確實早年遊曆過江南。
祁昀慎轉著手中扳指,淡聲“鳳凰山的守衛該加強了,下次有眼瞎的,挖掉眼睛。”
祁安咽了咽口水,“是。”
徐璟秧去世的第一年,禹王大著膽子去祖墳祭拜,結果被祁昀慎打的在床上躺了兩月,外界隻知是禹王走路摔了一跤差點癱瘓。
第二年,禹王在山腳,被祁昀慎親眼撞見,禹王被打斷三根肋骨。
第三年,禹王學聰明了,隻在鳳凰山附近的小路裡,獨自飲酒,被祁昀慎的暗衛巡視發現,給丟到了湖裡,差點被淹死。
這是第四年,禹王去了鳳凰山對麵一座山,遙遙相望。
祁昀慎雙眼毫無溫度,禹王和徐家人,隻會臟了徐璟秧墳前的路。